没有理会冷嘉月的误解,也没有去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跑到百米外的河谷边上,看着藏在河谷中的春色,找出了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词。
‘八声甘州·山花
溪浊杏花远,是流年,河谷春色满。
危崖粉玉树,苍翠致远,碧云红山。
忆经年沙迷眼,枯山春不早。
梦十年遥想,疆南静生。
诗人不知靡醉,过眼四海客,策马独行。
向苍天问雨,润牧草青青。
风沙空,山川高处,净雪崖,斜阳落边境。
云天久,琴声已去,心与云平。’
写完之后,我拿出打火机把纸点燃,这诗词只送给天国的那个她。这段河谷两侧有几个递进的台地,人上不去,但是各种树却长的很多,树都不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有的刚刚冒出了嫩绿的颜色,有的入杏花般开了满树的花,河里的水不大,但很是浑浊,说明上面可能下了雨,雨水带着泥土。呆呆的看了看这藏在昆仑山里的勃勃生机,我压下了夜里露宿在这里的强烈想法,这里白天温度和山下差不多,但晚上太冷了。
开着车一路去到麦盖提,来到阿里木江那片沙漠里,斯迪克江已经不知去向估计早就回喀什了。斯迪克江雇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被解雇了还是在别处在干活,现在新的鸡苗还没有买来,估计也用不着人。
用干枯树枝和芦苇搭建的房屋孤零零的立在距离农田几百米外的沙漠里,在黑夜里被车灯照亮。看来,想找个伴的想法再次落空了,还是要孤独的一个人,调头我就去了乡里,无论怎么说,晚饭一定要吃,这病刚好就不吃饭还在野外瞎逛游可是不行。
在乡里一个最大的饭馆里,我坐在靠门口的位子上,由于已经过了饭点,而且是在乡里,晚上本就没什么消费,饭馆里只有两个年轻人在喝啤酒聊天。
一个穿着裙子的漂亮女服务员过来问我要吃点什么?其实一般在这样的店里没什么可以点的东西,很多菜单上的菜是分季节提供的,并不是全部有,我认为大概只有拉面、汤饭、炒面和烤肉这样的是随时有的,所以我就和服务员妹妹开了一个玩笑。
“我想要肆意妄为,我想要志得意满,我要遨游山川湖海,我要世间所有的烂漫。最后再要一份拉面两串烤肉。”我很认真的说完,然后微笑着看着服务员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