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姜家老二反应快,一皱眉后,就跑出去请大夫去了。
姜家老太太愣了片刻后才意识到三儿子出事了,这才慌得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你们逼我爹休掉我娘,我爹也不会这样!”这时候二妹姜薇瞪着一双发红的双眼,冲着姜老大大喊,“都是你逼得!都是你们逼得!”
姜老大气的眉眼乱跳,嘴唇颤抖,觉得这三房的闺女一个个的尽都是没规没矩的。
只是他一个姜家当家人也不能和一个小辈争辩,何况人家父亲已经倒下去了,他若是再呵斥一个小姑娘,那也太难看了些。
这个时候姜初月也无法冷静了,冷静也无用。
父亲倒下了,更没有人替母亲出头了,姜初月心里一阵悲凉,“大伯,祖母,我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为何这样苦苦相逼?”
当然,这个罪名姜家人当然不会承担,特别是姜家大和姜家老太太。
“月姐儿,你爹平时身子骨本就不好,怎么能怨我们?”姜家老大沉着双眼瞪向姜初月,眼里全是厌恶之色。
“祖母,大伯,如今我爹已经倒下了,你们怎么说都行。但是我有一句话摆在这里,我爹说的对,衙门也好,你们也好,谁要是认为我娘是犯官之后,就拿出证据来!红口白牙的污蔑一个柔弱的女人那就是无耻小人。”
姜初月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姜家人,虽想着要坚强起来,但姜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这些亲人没有一个替三房说话的,她眼睛一红,一行清泪就滑出了眼窝。
见到大姐哭了,姜薇和姜星也哇的一声哭起来。
韩氏见三个女儿哭的伤心,又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丈夫,也悲从心来,哭的不可自已。
这个时候姜家人虽然被三房一家人哭的心烦,但刚才被姜初月那几句厉害的话给震住了,谁也不敢再开口了,生怕被扣上一个刻薄寡情的帽子。
堂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姜老三这个样子谁也不敢去碰他,只等大夫过来再说。
姜初月也不敢随便动自家老爹,省的一个不好,又被姜家人反咬一口。
一盏茶后,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终于匆匆赶来了。
他倒是仔细的诊治了一下姜家三,随即叹了口气,“姜三爷这是卒中啊,这种病症难医啊,老夫开个方子吃吃看,尽人事听天命吧。”顿了顿,“将人抬到床上去吧,平时要好生照料着,得了这种病的人,很多人都是不能走,不能自己吃喝,说不得话了……哎,可怜啊!”
可不可怜吗?
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话也说不清楚。
姜初月心里沉的厉害,真的被她猜中了,这就是中风偏瘫了。
姜家老夫人几乎不信,“我这三儿子才三十三岁啊,怎么就得了这恶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