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姑娘我喜欢,我要抢婚。”牛大壮开口第一句话就下了战书,声如战鼓,他站到徐图面前,如座山一样俯视:“你配不上你家娘子,她只配得上我。”
“……”徐图黑着脸,“有没有搞错,太不讲道理了吧。”要抢可以,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委婉一点我也好接受不是吗?
牛婶喜笑颜开,“好好,就知道我儿子喜欢。”
赵草死死抱住徐图胳膊,大声道:“可我不喜欢他。”
牛婶:“你这姑娘真不知好歹,我家大壮是第一猎手,嫁给他是你的荣幸。”
赵草怒道:“我不嫁他。”
牛婶笑道:“这可由不得你,我们牛村的女人都得依这习俗。”
徐图道:“喂喂,我们是路过贵村,我们那没这习俗。”
牛大壮:“入了我村就得随我村的习俗。”
徐图:“你这是不讲道理。”
牛大壮:“我们村向来是这样。废话不多说,来来,我们到广场去决个雌雄。”
徐图泪奔:“给点准备时间?”
牛大壮:“冒得。跟个婆娘似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徐图翻白眼,我去,你特么真会说。
赵草全身颤抖,拉着徐图:“不要去,你只有一颗星,我有七颗,我自杀。”
徐图心想:“你真认为自己在游戏里,有七条命?要是我们被骗了,不是在游戏中呢?”
赵草一哆嗦,但随即道:“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死。”
言下之意是徐图死了,她也活不下去。
倒不是对徐图有深不可分的感情,而是她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男人,太、太丑了,刚才还吃过人,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徐图有选择吗?没有。
既然没有,他也不怂了,横竖一刀,怕个毛线。
徐图站起身,一脸无畏,“不怕,死不了。”期望不死的运气能起作用吧。
牛大壮赞了句:“有种。”
锣声响起,村民集中到了村中央,这回不管老少全都出来了,男的雄壮,女的彪悍,有的坐在房上,有的站在凳子上,拿着武器个个翘首以待。
对于外来者,他们没有应有的警惕,就当是村落里的人一样,按村子的规则办事。
或者换种说法,面对1.78米身高的徐图和一位俏娇娘一样的姑娘,村民们没有丝毫负担,就像看到猎物一样。
牛大壮看中了姑娘,也有人看中了徐图。
只是现在是牛大壮抢婚。
牛大壮往中间一站,大声道:“我牛大壮今天看中了一姑娘,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不甘心,美丽的姑娘应该属于强者,现在我向姑娘的丈夫发出决斗,以此来决定谁是真正的强者。”
呼呼!
大砍刀在身前挥出一个十字。
隔着七、八米远的徐图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劲风。
徐图看着自己空着的双手,淡定问道:“你就是这样对一个空着手的人彰显武力的吗?”
牛大壮大喊道:“四壮,把武器拿出来让他挑。”
一个胸口有排五爪印的壮汉从一石屋子里拉出一排武器。
徐图上前一看,全是超大超重的武器,关公刀、狼牙棒、铁枪……拿起来都沉手,别说舞动了,还不如空手,至少能保留敏捷。
这时他视线瞥到石屋边柴堆旁边的一把刀上,是把形状像斩马刀的砍柴刀,只是刀柄只有三个手掌宽,像是唐刀和斩马刀的集合体,刀还嵌在一截木头里。
徐图心中一喜,过去拔了出来。
刀身亮洁,两倍于唐刀宽度,长有一米多,真像一把放大了的唐刀,重量虽然不轻,却是比那些“重”武器要轻的多了。
再仔细看,刀面隐约有纹,形成矩阵一般,刀柄处刻有两字:完足。
这竟然是一把有名字的刀。
只是“完足”两字古怪的很,不知其意。
徐图拿刀走回场中,“我就选这把。”
嘲笑声起。
牛大壮不屑道:“这是砍柴刀。”
徐图扬刀一笑:“就用砍柴刀。”
牛大壮嗤笑:“输了可是会死的。”
徐图道:“赢了这刀得归我。”
牛大壮:“行。”
话音一落,牛大壮猛地跳起四米高,如泰山压顶,双手执刀当头朝徐图劈下。
徐图头顶上的阳光都缺了一块,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人无法呼吸,脚下尘埃大起,望着上方阳光里的黑影,徐图心生无力之感,侧移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