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完了四爷的话,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御案上,双臂搁在御案上撑着身子,问道,“老四,万寿节的事儿,你不会怪朕吧?”
“怎么会怪皇阿玛?”
四爷闻言,俊脸上显出疑惑,他墨色的瞳孔看着康熙,很是认真的道,“倒是儿子该请罪,当日是万寿节,应该以您为重,儿子却是坚持让您调查清楚真相,是儿子不孝。”
“儿子当时急得慌了神,一时间失去分寸,还望皇阿玛勿怪。”
康熙锐利的视线与他对视了片刻,最后轻轻呼了口气,“也不怪你,碰见那种场景,一般人都会慌了神。”
“还有你福晋,当时瞧着挺镇定,结果一回府就病倒了,可见也是吓坏了。”
“你福晋如何了?”
“歇了两日,已经好多了,谢皇阿玛关心。”四爷心中也舒了口气。
看来他的请罪折子上的很及时,康熙不计较他当日非要彻查的行径了。
“她这次帮朕赢下了与天南星的赌局,是个功臣,待她病好,让她放开手脚去做善事,现在番椒种子虽没入京,但可以提前与农人签订契约。”
康熙叮嘱。
“是。不过,提及番椒,天南星台吉他想与儿子做番椒、寿糕的生意。”四爷将昨日天南星去贝勒府寻他的事讲了。
“儿子是不愿与他有牵扯的,但他看上了寿糕,所以就一直缠着儿子。”
康熙闻言略显诧异,但想起那日那道逐鹿的味道,他不由笑了,“你觉得这个交换,值得吗?”
按照天南星的说辞,准噶尔部目前有少量的耕地,有固定的镇子和集市,蜜糖斋完全可以在那里开分店,好带动当地的经济。
而他的烤肉店呢,也想在京城生存,赚些银钱。
这个计划,等于是双方都在对方的地盘上安插一枚明面上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