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有翻译在,自己可以对田贵摆架子,摆脸色。
这回没缓冲人物,他可不能对田贵摆谱了,否则不说是否会打得过田贵,只说田贵真不岔他们,接下去对他们下绊子,自己这些人也够呛。
异能者有异能者之间的龌龊,但也有他们之间的法则。
只是这世界刚刚诞生没多久,法则相当混乱。
“好,那我就先下去了,也许你们不用下去,异联会已经被我赶尽杀绝在里面。”
话音犹在耳边回荡,田贵已然轻盈转身,向着下方深渊一身正气的疾驰离去。
“……”
“长官,这田先生就这样离开了?他说了什么?”
几名随从是不懂大国话的,却感受到田贵那一身豪气。
“田先生不愧有当今第一异能高手美称,人如其名,让我惭愧。”
肌肉贲结的岛国异能部门长官无地自容。
都是高手,他还得带着属下才敢下去。
思前想后,他从容站起身来:“正如田先生所说,他下去也许就处理完异联会之人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这最盛大一幕可不能再错失,我先下一步,你等追随我身后。”
这位内心愧疚的岛国部门长官终于不再蛰伏,让麾下大异能者们慢来,他自己斗志昂扬的立腿点冰壁,悠然飞出冰墙,向下翱翔而去。
“也下来了么?倒是有胆色。”
田贵与此人分道扬镳没多久,还处于空中,仰头发现岛国男子下来了,顿时面目含笑。
这起码说明了他的肌肉不是白长的,还是有点胆色的。
脚下接近的冰缝底部越来越近,四周光线也渐渐减弱,要不是田贵自带强大的异能感知,也许就撞在某个突起的冰块上了。
“那边有亮光,我走歪了么,也好,过去看看。”
田贵发现底部白光点点。
地势险峻的冰崖底下,其实也分为好几个国家队伍。
早在异联会透露北极腹地之事,并且公开了地区地址后,早有异能强大国家奔赴此地。
他们甚至已与异联会大动干戈,田贵亚重怀疑外面那铺天盖地,遮罩了百公里范围的风雪,都是异能大战引发的。
当然,应该不太可能是谁的异能,否则有如此可怕的异能,田贵都得举手投降。
只见正下方是群黑皮肤势力人群,他们恐怕并非什么国家队伍,而是某个组织。
从他们的行为模式与大呼小叫交流方法,就可见一斑了。
这群人已经有好几个负伤,但他们好歹都是异能者,可以下到底部的也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有人!”
“飞下来的,神级高手!”
这群人发现田贵后,持枪的持枪,一脸凝重的一脸凝重,每个眼眸里都透露出杀意。
田贵悬立当空,淡淡然看了看这群人,特意聆听他们的交谈语言,并非是通用语,想必语言不通,顿时失去了与他们交流的兴趣。
这语言问题,是田贵的大问题,特别在与外人交流时格外显眼,让他格格不入。
未来几年可要好好解决掉。
田贵也欲与他们有何交流,整个人落到地面上,随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前方走去。
这群黑皮肤异能者面色阴晴不定片刻,竟无人动手,任由田贵挨在他们身擦身而过。
这下倒好,其中一名伤者脸色忽然大惊,其后再看向田贵,冲四周他人喊了些什么。
“请等下,先生。”
这支队伍中的首领人士连忙用通用语狂呼。
“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对方通用语说的跟田贵一样蹩脚,田贵敢放声说了。
“一起走,谢谢。”首领男子嘴唇极厚,说话时上嘴唇碰下嘴唇,看起来有点憨厚。
但能成为异能队伍首领的,就没什么智商低角色。
“为什么要一起走?”田贵也言简意赅,因为词汇量有限。
“你,身边,温度,合适,很好,我们,钱。”
对方指着田贵,顺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国际钞票。
田贵醍醐灌顶,知道他们为什么了。
原来自己开启了控物异能,身边两米范围温度都很适宜。
倘若伤者被自己带着,存活率就高很多了。
但是。
自己为什么要带他们?
“我拒绝,再见。”
田贵下地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节省异能,过会儿还会将控物异能缩到身体表面,何必为了带这群素未谋面者而浪费力量。
这群人顿时恼怒。
拔枪者几乎要扣下扳机。
但那位首领脸色难看片刻后,直接挥舞手臂,哀怨盯着田贵,说了田贵听不懂的语言。
包围田贵的众人散开,田贵大刀阔斧从中通过。
“哼,敢动手?看把你们能耐的。”
田贵知道能下到这里的队伍必定不是等闲,可他更非寻常异能者。
真要动手,结果只会是这群不知从哪里来的异能组织被自己手刃。
我肯帮你是情份,不肯帮才是本分,浪费能量一会儿与异联会大战起来气力不济落入下风,这群家伙愿意出手吗?
不可能。
田贵嗤之以鼻,渐行渐远。
前方又陆续撞见了两支队伍,他们窘境与黑皮肤人士队伍相差不大,队伍中有伤者,还有抵抗寒冷极其艰难者。
能够来此的队伍都是具备抵抗严寒类异能的,但依旧相当严峻。
他们发现有孤身一人行走于裂缝底部人士,全员做出警惕之色。
但是没谁发现田贵的真实身份,因为在灯光照射下,田贵身影若隐若现,本就对东方人面容分不清楚的异国人,看不出他是谁很正常。
“咦,这是东方人小队,只有三个人,会不会有大国人在里面?”
田贵忽然间发现前方的队伍中有东方面容者。
他想要打探下情报,但内心不抱什么期待,先前就知道大国并没派出队伍来。
“你们好,是大国人吗?”
田贵询问道。
“你好,我是大国人,他们不是。”
三人组里的女子回应出声。
“太好了,我还以为没人懂大国语,我来的迟,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田贵轻声和睦的笑着,身体渐渐映入这三人的手电筒灯光照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