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还玩门外偷听这一招,别站了各位,都进来。”
张京懒洋洋倒回藤椅上,翘起二郎腿。
刘氏族老家老一大堆人涌到他面前。
“张京,我们给你送了帖子,准备给你赔礼道歉,酒席也给你定了,赔款也准备好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我曾孙瞎了,孙儿死了,你还活着,这是不是事实?!”
“哦?”张京偏头,眼神锐利,“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族老一愣,却再也开不出口,狠狠攥拳,不去对上张京的目光。
旁边的张婉婉看这一屋子齐国男人杀气腾腾的阵势,几乎吓晕过去。
而且自始至终哥哥和这群人说的齐国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懂,只好轻轻捏住哥哥衣角,谋求一点安全感。
城主则必成向前一步:“各位都别吵.....”
一个刘氏族老还是很年轻的面貌,怒火攻心,冷笑不止,直接抢话不顾城主脸面:“张京,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是你们燕国?任由你撒泼?!”
“钦差河鹧迩死了,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燕国必须给个说法。最终受害者是我们齐国,你们燕人什么意思?”
刘家之所以出面讨好张京,是京城犸图家族的授意。
一切都是为了安抚张京,以后复活河鹧迩罢了。
否则燕国如此弱国,他们可不会来低三下四邀请张京,还跟他赔礼道歉。
“我们刘氏的家主和你赴秘境死了,说不定就是你.....”
刘氏有的族人忍不住了,被别的族人眼神喝止。
地煞王门宗主适时起身,面带难堪:“张京,我也跟你说好,我们这个....因为宗门事多人杂,个别弟子做的事,你不能推到我们整个仙门身上,这是非常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带着极大偏见的。我们和雪莲教毫无关系。”
城主则必成身后的属官们也在则必成的示意下走进来,朝张京恭敬又严肃地说:“河鹧迩大人的死,毕竟是您和您的家人一手造成。
大人还是不要打扰我们办案,我们也不会怎么样,大人您跟我们去衙门交代一下情况,不过分吧?”
“总之现在张京你,必须留在白鹤城,不能走!”
刘氏一个族老气势汹汹地撇头,实在不想看张京那吓人的淡漠目光,“现在走了,于什么方面都不好。”
“对,岐山秘境的东西也该给你们。残月刀,藏宝图,还有破损的火焰之刃我也折成钱票全还给你们,可以吗?”张京突然转了调侃语气,自始至终就没有表露出怒容,始终淡淡的。
“你....!”
“这话说的,大可不必如此。”“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你走了难免让大家怀疑,你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怎么行....”
地煞王门的道祖级别的人们开始打太极。
门外,一堆真人和弟子翘首以盼,却丝毫不敢接近大佬云集的场所分毫。
“张京应该会留下吧?”“肯定的,宗主放话,还有城主,张京绝对不能走的。”弟子们微言道。
“他走了,我们岐山还剩什么,宝贝全让他拿走了!”
屋内,张京见那群人还是警惕地围着自己,拉着张婉婉起来,那群人犹豫了一下退后,又围了上来。
“让开,我说我要走。”张京一口标准的齐国云水天京官话,眉眼轻佻,似乎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他的确是想笑。
“你不能走。”“身为燕国使者,说走就走,有愧于这身份吧?”
宗主,城主还有所有刘家说的上话的族老,已经想好各种理由留住张京。
至于他们其实都是没理讲三分,张京也懒得辩论。
不跟诡辩者辩论,否则既浪费时间,亦浪费精力。
“如果大人还想为燕国人考虑,就不要做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吧?”
“归根到底是你身为燕人使者在吹毛求疵,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一切疑点重重,你就这么走了,难免让天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阴谋和隐情....”
“你真的那么急?现在就去衙门,把一切都说明白。”
你一言我一语,张婉婉根本听不懂,张京听着这些啰哩巴嗦的话,却是眉头微拧。
他是懒得理论,但显然这些人有蹬鼻子上脸的趋势。
好,那他就好好揭发一下他们逻辑的颠倒黑白和乱七八糟之处。
刚要说话,门外却突然有些嘈杂。
在场的人都是内力深厚的,扭头一看,有些疑惑。
张京也是顿住。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金袍戴着华丽冠帽的人,相貌平平,姿态高贵,他用目光点了点在场的人,举起一个腰牌,示意了一下。
屋里的齐国人原本吵吵闹闹,乍然寂静的诡异。
张婉婉发现城主则必成脸色发白,有些疑惑。
然后那人轻描淡写,完全是命令人的口气:“则必成,卢海,你俩出去等着。”
不仅直呼其名,甚至用的不正式的「你俩出去等着」。
像师父训斥徒弟。
本以为是来传话的,结果根本不正式。
卢海是地煞王门宗主的名字。
则必成是白鹤城城主的名字。
两人看见那腰牌,都是面色一灰,身体僵硬,不敢置信。
但现实容不得不信,刘氏族人作为根本没被那人瞧得上的角色,却也是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期待。
竟然是....哪怕刘氏族人像城主一样被吆五喝六,只要能和这势力的人说上话,也不枉此生了。
城主则必成和地煞王门宗主卢海,犹疑了一下,不吭气,缓慢而有些抹不开面地走到门外。
像两个被罚站的弟子一样。
门外的真人们一看就明白了,连忙离开,只留下一群傻乎乎的弟子,左看右看,没看懂。
宗主见这群弟子在这里围观,气不打一处来:“都滚——”
弟子们吓的不轻,一边道歉一边跑了。
宗主怎么了,刚才突然瞬移散开烟雾出现在雅厅外的那个黑金袍的人又是谁....弟子们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必,宗主没那个人来头大。
在齐国,不同于燕国的官大于修,一直都是修大于官,甚至大于皇。
齐国鼎盛大修可以不给皇帝行礼,视皇帝如无物。
张京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
——按理说白鹤城不该有人拥有比这群地头蛇地位还高的了。
到底什么来头?皇还是修,还是府衙?
张京想了一想,然后满不在乎,爱谁谁吧。
正要带着张婉婉瞬移走,那人却连忙走过来,当场朝张京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的一跪,然后拜了一下,再然后在满屋目瞪口呆的围观下站起来,恭谨地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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