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刘表已经调职赶赴荆州任监察使,初时吾等都未在意,只道是大将军的意思,可现在细看,怕是汉帝早已在谋划中,以皇亲为诸州监察上官,现在辅之州牧行令,若平贼抗灾有成,则为监察使的功,于皇家脸面也好看,反之有州牧官员落罪,这可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竟然会是这样?”
韩斌惊蛰,不等他再说什么,钟繇的弟弟钟进驾骑奔来,于是钟繇礼声韩斌:“韩大人,某先告退一步!”
话毕,不管韩斌什么态度,这钟繇便迎着钟进走去。
来到弟弟面前,钟繇道:“你不是跟随朱将军赶赴荆州剿贼,怎地回来了?”
“兄长,某奉命来将府传送战报,得空回府看看!”
钟进笑声:“兄长,二哥说您去皇宫跪谏去了?可有此事?”
“此不干你的事,休要多管!”
钟繇转身往家走,钟进下马跟在后面道:“兄长,愚弟已经听说了,这回陛下借着荆州剿贼大胜,已经向各州下达了速剿平贼的旨令,更以什么州牧来领代刺史,说真的…愚弟真想同赵范那厮一样外调州地,保不齐什么时间就能够升任州牧…那样咱家钟家也算光耀祖辈了!”
虽然钟进说的是笑话,可钟繇听在耳朵里却不是滋味。
约莫片刻功夫,钟进觉察钟繇神色转变,于是他道:“兄长,您怎么了?”
“无事!”
钟繇回神,让后冲钟进说:“若无旁事,你速速回去交令!”
面对钟繇的催促,钟进不敢多说其它,只能就此离开。而钟繇回到府中以后,他再三着虑,便独自前往袁府寻见袁逢。
入夜,袁逢正在书房静学,家奴来报钟繇求见,这让袁逢有些不解:“他来作甚?”
“老爷您是见?还是不见?”
家奴低声问话,袁逢放下书简,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钟繇来到袁逢面前:“大人,下官突兀来扰,请大人见谅!”
“元常,你来见老夫,可是有什么事?”
“大人,日前荆州剿贼大胜,现今陛下便下令州府官制改革,以起皇亲之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下官以为士族官员理应出谏…”
听到这话,袁逢明显皱了眉头:“元常,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人,这…下官只是考虑日后,总感觉有些不安,那赵范都能够借助内官之力外调出职,西园校尉军又割裂大将军府的兵权,加上州府官制革化,如若清流士再不请出,顶多半年之久,整个朝堂的局势就会彻底改变…”
钟繇说出自己的忧虑后,袁逢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这让钟繇不解:“大人,莫不是下官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