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不是某自负,乃是某出于江夏,少时便游离荆襄九郡,东出扬、交二州,哪里有什么,哪里生何事,某心明如镜!”
刘巴头昏傲言脱口,赵范连连奉承:“刘先生高才,我佩服,只是您能不能说说…这荆南二郡的事…”
“一句话,官绅盘根,以郭、周为首,附从刘、淳于、巩氏、鲍氏、邓氏几大家,当然赵大人想要完整的拿下二郡的军政大权,首要之一还是从郭周二人入手!”
虽然刘巴醉意满面,可他的话却是满满的干货,就连一旁的田丰也暗暗点头示意,因而赵范继续示意。
“那刘先生,您说的这些人…郭、周二人已经从官令上奉我为尊,难不成他们还有异心?”
“赵大人…某听闻您浪种之名风传豫州,怎地到这里却变得沉僵如木?”
刘巴语出不屑,赵范也不再乎,连连点头:“初来乍到,一路颠簸,又连连遭事,我这心啊…胆颤胆颤的!”
“哈哈哈!”
刘巴大笑:“赵大人,您可真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郭石、周朝虽然引着众官从令,可是余者的官绅却还在观望,且某听闻您已经令人察验桂阳郡的民户良田颗税,就这一点,您便动了他们的私利,所以说…除非您能够真正的将民户入册,颗税入库,否则单单一个空头的令旗是毫无作用的!”
不得不说刘巴这话一言中底,与戏忠、田丰所虑的相同,稍稍缓歇,赵范为刘巴倒了一杯酒,那以先生之见,您觉得该怎么做为何?
“山越,五溪蛮!”
刘巴撂下这么一句,赵范顿时皱眉,转头看向田丰,奈何田丰并不了解山越与五溪,因而难以解答示意。
见赵范不应声,刘巴笑了:“赵大人,五溪蛮乃零陵郡西南方向的少数部族,而山越则是扬州至荆州东向山连水泊的聚乱贼兵,赵大人想要彻底拿下桂阳零陵二郡,就必须借用这些独立的势力!”
这话落地,田丰眼前灵光一闪,然后他起身道:“敢问子初先生一句,您的意思莫不是以外力内击?”
“正是!”
刘巴应声,田丰方才坐下,可赵范还是听到迷迷糊糊,末了他道:“到底都是说的什么?可否与我解释解释!”
“累了累了!”
不成想刘巴直接来句这话,让后不管赵范何意,他已然起身离开,瞧此,田丰道:“公子暂做,某去送子初先生歇息!”
半刻之后,田丰回来道:“公子,这刘子初果然有才识,他刚刚所言的话意就是说…公子在没有彻底掌握桂阳郡、零陵郡之前,先与好郭石、周朝及那些附从的官绅,让后借以剿灭五溪蛮、山越贼来削弱这些人的力量,同时也能够引出他们的部曲私兵,毕竟他们也想扫了公子您的颜面!”
“原来如此!”
赵范总算明白,可转念之后,赵范又说:“但是眼下时节不利,天寒将入,在这等时刻出战,后患太重,万一引发流贼潮,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