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公子待我们如亲,尔等更要好好报答,切莫在此胡言碎语!”
颜真身为护院,勇力不用说,身份也比家丁们高一点,所以他发话,其它人都闭嘴了。
“吃完轮流守夜,谁敢拖慢,休要怪我拳头狠!”
颜真话落,一众家丁胡吃海喝起来,以至于客栈掌柜的都好奇,这入住的少公子到底是啥人,竟然对低下的家奴这么好。
入夜,颜真腰挎短刀立身赵范的屋门外,听着屋里堪比野猪的打呼噜声,颜真自顾低声:“还别说…少公子中邪后,人确实变了…”
第二天,时至艳阳高挂,几乎快晌午饭的点,赵范才揉着猪狍子脸醒来。
“哎呀呀…睡的美,真美!”
赵范伸了个懒腰,让后扯着嗓子大喊:“柳儿,柳儿,我衣服哪去了?”
一通叫唤,柳儿急急从外间进来,道:“少公子,在这呢,奴看你的衣物有些汗印,昨晚就擅自做主给洗了,这会儿又给您弄了一身新的,您试试!”
听得这话,赵范嘿嘿一笑:“呦呵,小姑娘家家的,还挺会照顾人,不错,不错!”
夸赞中,柳儿心乐,待她为赵范穿衣之后,出了阁间,食肆厅里,掌柜的早已将饭菜备好,颜真等人立身旁边等候。
赵范见了,直接道:“都坐,都坐,立着跟个木头似的,累不累啊!”
颜真粗声:“少公子先落座!”
“哎呀,没事,没事,一块吃,一块吃!”
赵范说罢下令,于是颜真、柳儿这些人才大着胆子上桌,吃起饭菜。
只是对于赵范来说很平常的一幕,在旁人看来,却非常的稀奇。
在食肆厅的对面,也有一桌人,从模样衣着来看,两人应该都是江湖上的主。
“文博兄,那人如此怪异,身为主氏,却不明自身之位,甘愿与家奴下人同桌相食,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怜,哈哈!”
桌上,二旬有五的青鬓须爷们冲旁边的同伴朱灵笑声。
听得这话,朱灵朱文博眉宇微皱不定,放下酒盏,冲清鬓须方悦方继孝道:“旁人如何,与我们何干?莫要笑话他人,吃完我们好些赶路!”
“呦呵!”
朱灵的话让方悦有些意外。
“文博,我说外人,你又如何这般模样!不过是闲谈寻乐而已,莫要当真,莫要当真!”
话话相对,朱灵与方悦的关系就似那阴风逐水,快速冰冷。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乃是因为方悦出身河内方氏一族,此番前往冀州北进,只为寻常山附近所传的世外高人求艺,以助日后出仕,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