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田丰一柄长剑护身,勉强招架三五个小贼的戏耍。
五步外,一身长八尺,膀大腰圆的环须汉子正看得心乐。
“小的们,把这混账的衣服给老子扒光,娘的混账…竟然敢向老子耍威风,若是不料理你,我左髭丈八的名头还如何在本地立根…”
面对左髭丈八的呼喝,一众小贼甚是来劲,反观田丰,纵然他有几式剑技,可那也仅仅是防身,若非这伙贼人有心戏耍,只怕他小命亡已。
当田丰越发难以招架,一小贼趁虚而入,直接长枪后刺捅来,正好插进田丰小腿,田丰吃痛,立时跪倒,旋即,小贼扑身上去,拿下田丰。
待田丰被提溜到左髭丈八的面前,一小贼笑声:“大哥,这人看着是个穷酸汉,应该没什么钱!”
“没什么钱?没钱还敢与老子废话!”左髭丈八戏虐笑骂。
方才田丰行路至此,面对贼人劫掠,竟然以‘朗朗乾坤安敢抢某’之词来应左髭丈八,由于田丰刚正,加之气势实在迫人,左髭丈八自然不悦,刻意耍弄整治,以图痛快。
眼下田丰跪地为囚,左髭丈八起身探臂,揪着田丰的胡须,嘿嘿直笑:“爷们,口气那么大,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没想到却是个面瓜,你也太可笑了…”
“贼人休要猖狂,要杀要剐速速使来,莫要说这些废话!”
田丰纵然被缚,可胆气十足,呼声冲耳,左髭丈八眉眼一怔,旋即大变,紧接着一巴掌落脸,只把田丰的嘴角打出血。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与老子耍威风,你以为死就是结果?老子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小的们,给老子扒光他的衣服,吊在树上,等到今夜来临,保准他喂毒虫!”
一声落地,几个小贼呼啦围上,对此,田丰怒气如火,攻心刺体,只是情况突变非人可料。
当小贼撕扯田丰的衣襟准备缚绳吊起悬叔时,一语绵延如流水的呼喝传来。
“光天化日,抢夺他人,你们这些家伙实在放肆…我…”
话半语断,显然是忘词了。
左髭丈八闻听此言,当即转首看去,二十步外,三人立身原地,当先的瘦鸡青汉正只手掐腰,摆出大爷行侠仗义的模样,可不知是不是气势不到家,左髭丈八只感觉看他像耍猴子的。
“我…我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有气势,很有范?”
赵范清了清嗓子,小声问话身旁的朱灵、颜真二人。
二人相视一看,皆满脸无奈。
“咳咳…少公子,你还是退后吧!”
朱灵沉息一言,抄刀前进一步,也就瞬息缓劲,朱灵那气冲磅礴之胸的悍力从口扑出。
“贼人,安敢放肆,速速就擒,否则小命难保!”
此言一出,气势雷霆,比之赵范,完全就是家犬与虎狼。
那左髭丈八本来还不在意,可声换气变之力让他一怔,但贼人就是贼人,以劫掠为生,若是胆怯,那他就不用在此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