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顺被杨丑惊声一颤,随即不屑的撇撇嘴:“应该小心你的脑袋!”
“放你个龟孙屁!”
杨丑知晓穆顺话意,赶紧叱声,结果穆顺笑意嘲弄:“瞧你胆怯的怂样!”
虽然穆顺说的轻巧,可杨丑思量再三,还是有些不安,他上前一步,近前压声问:“银子和那些玉器镯子都在哪放着?安稳不?”
穆顺道:“我办事,你放心,那些个东西全都放在石邑郡东城校场的粪坑棚子后面,绝对安全!”
“什么?”杨丑目瞪溜圆,显然被激住:“你…你怎么放在那地方?万一被石邑郡的郡兵们发现,咱们不就白忙活了?”
“狗屁!”
穆顺冷眼一瞟:“那地方骚臭熏天,鬼都不去,郡兵怎么会去?再说了,我要敢随身携带,很容易被别队的弟兄发现猫腻,万一哪个孙子背后阴我,上告从事大人,介时掉脑袋的可是我!”
穆顺唾声抱怨,杨丑被说得无言。
也就片刻思量,杨丑道:“不行,你放那肯定不行,瞧着眼下情况,指不定咱们就出军离开,回不回都是个问题,所以还得把东西取出来,再不济也得换成金锭,以我考虑,量少分装,你我足以随马而带!”
听此,穆顺皱眉:“你想私自入城?”
“别扯废话,老子就问你,想不想分钱银!”
杨丑也是硬声到底,穆顺犹豫一息,咬牙道:“格老子的贪心鬼,老子真是从了你了!”
眼看穆顺听从自己,杨丑才撂出本意:“眼下石邑郡粮草的差事没有着落,我估计…从事大人十有八九会再入郡,介时我必定跟随,而你就浑水摸鱼,将钱银玉器取出,让后兑换为金锭,记住,一定赶在我们之前回来,不然夜半巡营,不见你的踪迹,老子也保不住!”
“娘的…净把这些要命的差事给老子,你个龟孙玩意儿!”
穆顺叫骂一声,转身离开,杨丑则撇撇嘴:“都是贪心的狼,谁能比谁白身?啰嗦呱燥种!”
郡府正堂。
刘子惠听完吏曹的话,道:“那张从事还算讲信用,既然他们已经撤出城外驻营,那本官也要尽快筹措粮草,送于张从事营地,以免当误他们北进追贼!”
“下官这就去清点府仓!”
吏曹应声离开。
也就片刻不过,蒋俊匆匆进来,刘子惠瞧其模样,心中已有计较,便沉声问道:“慌慌张张,可有事报?”
蒋俊粗息一气,道:“大人,下官听说您答应张扬的要求,给他们供给粮草?”
“确有此事!”
刘子惠沉应,蒋俊有些不悦。
“大人,眼下世道不好,咱们石邑郡的收成不断下减,之前那些富商大户们上交的赋税也都比去年少了一成,如此情况下,莫名多出粮草供给的事…这只会增加郡府的压力…属下希望大人再三考虑,为郡中百姓着想…能不能免去这粮草供给?”
“关于这些本官已有思量,正因为眼下世道不平,流贼滋生,若能够用粮草结情张扬,纵然日后我们有求,那张扬也会念及今日之份率兵来救,所以你莫再说了!”
刘子惠着虑深远,可蒋俊却是鼠目之人,眼看刘子惠心意已定,他纵有不满,可也无话再说,也就顿身须臾,蒋俊沉面离开。
“唉…士卒小辈,无甚肚量,不可用也!”
看着蒋俊的背影,刘子惠低言一句,随后他召来从事杨康。
“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