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语:‘上有天时承运,下有万民福安,如此龙兴之地,却因乱事之名而灭,随心笑语:此乃天故作弄?非也,非也,不过是命数这般罢了!’
时至仲夏。
张角盘坐道房,观望天像之数,他摇头哀叹几息,身后,三弟张梁狐疑开口:“大哥,连日来您皆是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何事了?难不成还在为张白骑私战雷公的事烦心?”
闻此,张角摇头:“区区贼头二人,携力不过万余之众,纵然再怎么乱斗,又于老夫大业何冲?”
“那…”
“玄天之命,青气南飞啊!”
张角叹声息语,半晌才回头:“起先我已命你们格外小心那浪荡之徒,两次三番派人皆不得手,自数日前再观天象,不成想那紫微星旁的两颗吞星离飞其一,唉…除此之外,意形老夫的吞星却在晃晃之余弱明三分,如此迹象…还不清楚么?”
张梁虽然不如张角通道深邃,可也明白张角的话意何在。
想那赵家小儿浪荡无形,却屡屡抗逆袭手,先败张宝追击,再灭广宗、赵国两郡郭大贤、左校数千贼众,可想其命数所在。
思量片刻,张梁道:“大哥,那现在怎么办?大旱迹象已经甚是明显,除却州城以外,各地流民贼寇似春后野草丛生,顶多一年,饿殍千里,两年不过,哀嚎满世啊…”
“唉…吞星逐狼立县神威,老夫纵然不能借运助力已事,可大道已落,老夫无可选择,为今之计,便是暗中集合各州教众,以大方渠为旗令,小方渠为盘根,以待天时到来!”
“得令!”张梁正欲离去,结果张角落言:“且慢!”
“大哥,还有何事?”
张梁问言,张角思忖再三,道:“是时候和朝中的暗力相连了,若朝中无人遮蔽眼目,老夫这计划可要再拖许久!”
“那…”张梁犹豫:“不知大哥想要派谁去?”
“去传马元义来!”
“大哥,用他作甚!”张梁顿时不悦:“我等兄弟的大事,何须这个外人插手!”
“放肆!”张角怒声目瞪:“老夫如何做,还用你指点?”
眼看张角发怒,张梁不敢多言,只能奉命行事,不多时,马元义来见张角。
这马元义自张角传道起便紧紧跟随,人壮如虎,却也聪慧如狐,张角有时都会多想,他为何不是自己的弟弟,如此当为多好?
马元义大步走到张角面前,躬声道:“仙师,不知有何吩咐?”
“元义,老夫有一紧要危险事需要你做…”
“仙师请讲,刀山火海,元义无所不从!”马元义受张角救命之恩,忠心耿耿,故而不等话完,他便强声脱语。
张角微微点头,让后道:“老夫要你前往洛阳,与朝中的封、徐二位官人相见,他们数年前曾经受之我供,现在是时候向他们讨要了!”
话毕,马元义得令离去,为了确保中途联络及各方势力稳定,张角又派出自己的道旗弟子唐周与马元义同行,为其解决上联官员外的所有杂事。
于后,张角独身乘驾马车,来到冀州城南的鹿鸣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