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瞬,徐奉顿时心惊魄散,随即,徐奉不顾一切调转马头,向汜水渡口逃去。
杨凤瞧之,立刻率部追杀,可宦官于朝中还是相当有分量,这徐奉带着些许残骑逃到汜水渡口后,等候在此的官船立刻接应,更有京师的御林军代为操战。
杨凤追到渡口前远观一看,上百御林军已经结阵候战,那般态势绝非自己这几十贼骑可拼,也就僵持片刻不过,杨凤带人撤去,如此徐奉总算捡回一条命。
船头,徐奉狼狈瘫坐在船板上,望着退去的杨凤一行,他粗息不断:“这些个粗鄙贼种…咱家…咱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御林军见贼人退去,便匆匆撤回船上,那掌兵中候令蔡坤道:“大人,现今何做?”
徐奉缓息半晌,自叹哀声:“赵阿爷、张阿爷命咱家操办此事,却落得这般结果…咱家回去该怎么交代啊!”
听着这话,蔡坤道:“贼种回话事成,至于真正结果为何?那贼种实言与虚言皆在他之嘴,您又怎么知道?”
一席话如蒙雾见明光,徐奉立时反应过来,当下泣声为笑:“你这小小的中候令…瞧不出还有几分脑子!”
蔡坤嘿嘿贱笑,徐奉起身道:“回去以后,咱家会给你赏的…精细种!”
得此话风,蔡坤立刻跪地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于后蔡坤下令官船起行,向洛阳渡口行去。
河内府。
张懿得知牧野郡遭袭,盖勋鼎力相助的情况后,之前的不满散去不少。
“这个京兆伊能够提剑斗贼,冲这份勇气,本官也就不与他计较!”
堂下,韩浩闻言道:“大人英明,不管怎么说,盖勋终究是京官,与他闹得太僵对咱们也不利,眼下盖勋即将回京上报,按照规矩,他必定要路过河内府,大人可借机开府迎驾,以显之心,想来足以化解先前的琐碎!”
“就照你所言!”
张懿一话落令,将此事交予韩浩去办。
与此同时,在牧野南向的路上。
赵范一行缓进洛阳,其后二十里,盖勋的车驾也在追进。
这盖勋原本想直接返回京师,上报朝廷并州东界的流贼情况,可他思量之后,心道还是要走河内府一趟,不然来时不应州府,去时还不应州府,那他可就彻底撕破自己与州府官员的脸面。
除此之外,盖勋还念记着牧野郡相逢的赵氏公子,不得不说,赵范为人以奇字当头,行事放荡,却生的通窍玲珑心,语混不羁,却真诚至义,尤其在流民、流贼处置上,他的话对盖勋影响很大。
稍作思量,盖勋冲随行小吏下令:“你持本官书信,火速赶回洛阳,若能路遇赵范公子,便将书信交给他,若不能追遇,那就通传府上小吏,去城门入户处查清赵公子去况,至于其它,等本官回去再言!”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好!”小吏领命离去。
只是盖勋不知道,这一切全都被方悦看在眼里。
“哼…好你个京兆伊,老子全心全意护卫你左右,更拼杀战贼,却不如那浪荡小儿与你的一面之交…如此真像河内府所传,你就是个一无头脑的棒槌!”
唾声低骂中,方悦派出的亲兵匆匆赶回。
“大人,咱们的人跟上赵范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