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中,韩志、杜畿待身京府等候盖勋归来,毕竟盖勋是京兆伊,现在京府的人被京卫抓了,他理应出面,那样双方缓和,有利于案事平歇。
可谁成想,二人足足等到傍晚酉时三刻,街面漆黑一片,也不见盖勋归来,反倒是赵忱疲惫入府。
赵忱经历盖勋怒刚阉人一闹事件,现在成为代京兆伊,如此情况让赵忱心中颇不是滋味。
来至后堂坐下,赵忱愁眉满脸,在他眼里,以宋典那阉人的德性,盖勋这事若是疏通不畅,结果必定不妙,轻则贬职,重则流放。
“唉…这狗屁世道…老夫为官十年,却仍在京府司这口井里打转,明面看去还是抢了同僚的位子,反观那什么卖官令,当真让某些富豪浑人一夜升天庭啊!”
由心感慨,音不落地,韩志、杜畿进来。
看到二人,赵忱低声道:“你二人如何不下值回去歇着?”
“议郎令大人,有个事得告知您一声…”
韩志犹豫吞吐,将赵范被抓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息不过,赵忱惊蛰满面,旋即气火中烧,紧接着他蹭的起身,让后奋力挥手,巴掌砸桌,那声‘砰’的激耳实在惊心,只把韩志、杜畿二人给震得一颤。
“京卫阁如此放肆?来京府拿人?他当这里是自己家!”
怒声呼啸,如风吹身,但是仅仅一息过后,赵忱重重粗喘一口气,让后收回所有的事态模样,继而重重坐下。
见此,杜畿道:“议郎令大人息怒,眼下我等以为…这事还是让盖勋大人出面周转缓和的好…”
“没错!”韩志也附声:“之前去寻赵延相助,他以为是府下内斗,便没有多言,现在看来,似乎还牵扯其它方面…”
听到这些,赵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至于刚才,也不过是盖勋的事加上赵范的事给憋得,须臾不过,赵忱平复心态,道:“盖大人入狱了,现在我是代京兆伊…!”
“什么…”
韩志、杜畿同时惊蛰,等到二人知晓情况,二人也蒙了。
“若是这么看来…您要是去给赵侍曹出面,只会让人揪嫌啊!”
杜畿一眼看到关键,饶是赵忱也很头疼,须臾不过,赵忱冲二人道:“罢了,雍瑞这孩子做事不稳当,此番惹祸,让他受些罪也好,算是长记性,你二人操忙一天了,暂且回去歇息,明日开府,再商议如何办吧!”
赵忱发话,杜畿、韩志只能遵命。
是夜,赵府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知道赵范入狱,赵忱升职,这样的反差在那些士族人眼里,当真如伶人唱戏,可笑之中还带着可怜!
“哈哈哈…赵家小儿就是混种,此番入狱,算他倒霉,最好让他死在京卫牢门里!”
钟府,钟繇之弟钟进幸灾乐祸,放声大笑,可钟演赶紧示意他住嘴,因为钟繇的脸色已经阴沉。
一息不过,钟繇起身出去,钟进不解:“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那赵府本就是阉人走狗,他们落罪,咱们为何不能笑?况且之前的事,老子还没有与他们结呢!”
听此,钟演冲钟进摇头:“元定,你什么时候能够稳中些,让大哥少在你身上费心,那我等便知足了!”
至于钟繇,与钟进的昏头脑子不同,他皱眉的原因在与赵忱升迁为代京兆伊,且不是走的卖官路子,联系上之前赵忱的作为,钟繇心中不安,半个时辰后,他承驾来到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