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一时心中不定,算是缓下口风。
随后,廖景三人与李整、李典兄弟结伴向洛阳城赶去。
洛阳城,赵府。
书房内,张猛与赵忱面对而坐,两杯清茶入腹,伴着庭院里滴答节奏有致的雨声,张猛笑声道:“京兆伊大人,下官能得大人来请,当真心感殊荣…”
“叔威贤弟,某不过是个议郎,京兆伊之位轮谁做还不可知,你莫笑言胡说!”
赵忱淡笑应答,张猛连连摇头:“京兆伊大人,谁都知道您此次朝堂上请,搏来汉帝的青睐,更让中常侍赵忠大人看好,如此两面逢春风,下官倒要看看,谁人敢夺大人您的位置…”
“哈哈哈!”
赵忱放声大笑:“叔威,你可真会说话!”
只是赵忱话风一转,让张猛略有不适。
“可是目观眼下,还真有人与某作对!叔威,你说那人到底为何?”
看似问言张猛,实际上却是对张猛立身位置进行探底,这张猛本就有心相助于赵范,奈何郭典那家伙得了外力,因此才让张猛事出力出而不得果,此刻被赵忱直接挑到面上,张猛思量片刻,恭敬回话。
“京兆伊大人,关于赵侍曹的事,非下官不尽心,乃是下官能力有限啊!”
对此,赵忱并不接腔,而是小饮品茶,张猛缓了缓,继续:“京兆伊大人,那郭典亲抓此案,于情于理都在职权,下官插手太过,只会惹来旁人嫌,再者言…郭典与武卫郎中府的刘勋有过同伍之情,现在刘勋身居洛阳军职要位,郭典肯定会卖他面子,可以说…现在郭典之所以不顾赵延大人的命令释放赵范,一来原因在与赵范行事莽撞,被郭典、刘震这些人寻到明缺漏子,二来就是刘勋这个后力在顶着!”
话到这里,张猛上前低言:“京兆伊大人,其实此事解决还在于刘勋,只要拿住他,不管是刘震,还是郭典,全都不足为惧!”
这些话入耳,赵忱心中着虑满满,武卫郎中府不同于京卫、京府,它于御林府平级,有些事做起来,只怕不易。
见赵忱沉思,张猛低声:“京兆伊大人,这刘勋虽然身居要职,可下官听闻他新納了个妾室,还是从花楼里重金买出来的…再联系其弟刘震私自扣押赵侍曹的布匹车驾,这其中只怕有些由头…”
“由头?”
赵忱眉宇微皱,须臾不过,他沉面转笑:“原来如此…”
“嘿嘿!”张猛笑笑:“大人,下官也只是猜测,毕竟近来卖官的风头也飘起来了,是个人都有想法…”
“既然这样,那本官就喂饱他们!”
“大人高见!”张猛不觉中拍了赵忱一个马屁,虽然二人说的含含糊糊,可是人老成精的赵忱已经嗅到刘震、郭典直流强押赵范深意,剩下的事就如他所言,喂饱那些混账。
当赵忱与张猛商谈其中道道时,赵范的偏院里,柳儿、苏沫离二人连日来以泪洗面,至于胡车儿、颜真、廖淳三人,若非有赵忱严加叱令不得私自出府乱为,只怕三人已经得机收拾刘震那混账去了。
天色将黑时,三人还在院中闷气,结果管家赵安来报。
“元俭,你弟弟来寻你!”
闻言,廖淳赶紧起身:“多谢老管家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