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吴继听得好处,连声道谢。
也就话落,已经升任为府衙司吏的李浑匆匆来报:“大人,下官有要事相报!”
“讲!”何苗头也不抬的说。
李浑笑颜媚语道:“大人,还记得之前下官向您禀告的小南渡口贼斗的事么?近来下官发现…那些贼人似乎不简单啊!”
“你到底何意?”何苗对于贼人贱民的事从来都不上心,一句不过,便心生厌恶之意。
李浑不敢拖沓,赶紧连声:“之前下官逼问小南渡口抓获的贼种时,那些贼人脱口天道大义黄巾救世什么的…当时下官不在意,索性搁置起来…可这几日长社县县府接连传报嵩山阳翟一带有大量的江湖草莽聚众出现,他们派人去查,抓获方圆的一些流人灾民小贼,发现不少人都腰缠黄丝带什么的,有些人更是如牛斗气抗拒官府,还以黄巾大道来立威不认罪…由此下官猜测,这些贼人该不会有什么暗谋串联?再或者是…那些个贼人灾民会不会受什了么蛊惑,借遇灾年聚乱等等…”
听到这些,何苗仍旧不以为意:“那些个贱种蝼蚁谋划什么与本官有屁关系?管他们作甚!”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
吴继官风嗅觉比之何苗灵敏甚多,他接声道:“眼下灾年流民四起,盗贼丛生,各府州县乱如麻草,陛下心厌至极,若那些贼人灾民无路可走,有可能被人利用,真的走上起义祸乱之路,现在想来不过是苗头迹象…而李浑又巧合发现丝毫踪迹,依下官之见,大人只要稍稍动动指头,就能捣毁那些贼人灾民的乱为旗风…如此不就大功一件?介时冬后初春的升迁评定上….想来会给大人官绩增光添彩!”
吴继说的明了,何苗当即目瞪。
也就一息不过,何苗反应过来,急声于李浑:“李浑,此事由你亲自查办,下辖各县村的团练、安防、衙差、捕快任你调用,倘若真是功劳,本官高升了,你们也有重赏!”
“下官得令!”
李浑笑声应命:“下官一会儿就回去逼问之前捉拿的贼人,必定把他嘴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再做定夺,在这里下官高吹一言,这个功劳…绝对跑不出大人的手心!”
听着顺耳好话,何苗兴奋不已:“甚好,尔等不愧是本官肱骨之力,介时事成,尔等皆有重赏!”
何苗咬赏不断,吴继、李浑又是一通好话拜谢。
由于妒上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何苗阴诈心思再度翻滚,须臾不过,何苗冲吴继道:“若是贼人流民聚众什么道,几欲乱为,在本官眼里,这也不乏是个机会!”
“大人,您的意思?”
“嘿嘿!”何苗阴笑:“…禹城的陈氏、乘氏小县堡的李氏都是豪门大族,家资无数,门客上千,可他们却不受本官宴请,想来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如此不妨借着这个机会…把聚贼乱道的名分给他们一些,让后…”
话不落地,吴继赶忙点头:“大人放心,下官知道怎么做!”
至此,何苗的笑脸几乎扭曲变形,可以说…他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欢快的心情…但他这个笑到底能持续多久,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
禹城,陈府。
后院卧房,赵范在郎中一通操忙下,总算醒来,待一碗郎中熬好的顺气安神汤入腹,赵范肺腑小腹处的憋闷痛感才算散去三分。
缓了口气,赵范冲陈到说:“陈叔至,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