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孔伷直接愣住,显然没想到冯栎竟然敢这样胡言,反倒是赵范却拍手叫好,连呼冯栎英明,活生生把冯栎给顶到台面上无法下来。
其它乡绅名望老爷子见状,只道是孔伷、赵范等官家种下的套子,迫使本地最大的乡绅老爷服软,换言之,冯栎兄长是中牟县县令,连他都不敢放肆,其余人谁又有放肆的资本呢?况且周灿等被捉的家奴已经关进牢房,指不定孔伷、赵范这些官家儿们过后会怎么逼供,为了不被揪到小辫子,保身渡过眼前的泥水沟,众老爷子们只能哀声自怨,开口奉出银钱,听其数目,大多十万钱、二十万钱的跟风,以得资助禹城护民队的好名声。
时至寅时三刻,吵闹乱遭一夜的官儿戏总算落幕,用俗言笑曰,当为‘鸡飞狗跳贼喊贼闹,蛇鼠炸窝斗贼耍贼风’。
也正是赵范的这番算计,那陈到以英勇斗贼之名传威禹城地界,还意外的挤身禹城府衙成为护民吏,彻底扎稳陈氏府门根基,真可谓名声地位府门招牌三得手,而赵范比之陈到更爽,借以护民队的风头,活生生榨出乡绅名望三百三十五万钱粮,不知道还以为他小子要开钱庄呢。
卯时一刻,天色昏黑渐退,赵范、陈到一行才算离开禹城府衙,回去的路上,赵范嘿嘿傻笑不断,陈到也是心里畅快如洪水冲流。
“赵大人,此事当真痛快,痛快啊!”
“那必须的痛快!”赵范应声:“不过这事应该还没完!”
闻此,陈到不解:“大人话意何为?若有需,叔至无所不从!”
“哈哈哈!”
对于陈到的心迹表露,赵范抱拳感谢:“叔至老弟有这份心,小爷我心领了,剩下的乃是小爷我对荥阳府衙的事,与你没什么干系,倒是这一夜的操忙疲惫,你可别说不表示…”
陈到精明机敏,一点就通,旋即,陈到请声:“赵大人,还有诸位兄弟,此番事了,叔至坐东宴请,咱们去城西阳湖,某在哪里还有一户私宅小院,外人不知,甚是僻静,可以畅谈痛饮!”
“妙哉之地,用于歇脚美的很,只是还要请上陈恭、李通等游侠弟兄,没有他们帮忙,这事少不得还要再转几圈麻烦!!”
赵范多加提言,陈到连连应下:“此不劳大人费心,叔至一并办好!”
话落,众人走城南河畔小路直接转西,不过二里地,便来到陈到在这里的私宅院落。
当太阳重新跳出地平线,苍茫的柔辉再度洒落屋舍城墙时,陈家小院里笑声满满,几如春风浮浪。
“诸位…诸位…暂且听某一言!”
那陈恭起身端杯,笑语众人:“先前某之门亲乱为扰了陈公子,更惊伤赵大人,这个罪…某心里愧疚,所以这一杯酒,乃是某自罚请上!”
桌前正位处,赵范听了,赶紧起身回礼:“士定老哥,之前我等不相识,各有其路,相斗乃是正常,你自请罚己,小子我领之,可这一杯酒…乃是我回敬你!”
面对赵范大气豪爽,陈恭虎饮见底,众人皆呼声聚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