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哨骑小棚目无言以对,胡晟冷哼一声,探手揪起冯栎:“你给老子回去,傍晚时分,城南火起为号,那时你要从城内开门,迎我等入内,若有差错,老子杀你满门!”
“胡大头领能为在下出气,在下拼死也会尽力相助!”
于是乎,在冯栎这个妒忌混心满腔的乡绅挑风下,胡晟率领麾下四棚两千贼兵杀奔向禹城。
相比较冯栎苟利恶心求贼的龌龊根,赵范纵然苟怂浪荡于人世,却也通晓义理仁忠孝,此时,放眼望向颍阳西官道,野地风起云涌,刀戈似流浑浑,那周直、彭脱合力谋击陈恭,阴差阳错中把赵范这个官家儿给拖了进来,可是赵范却没有虚作独逃,硬是带着陈恭撤退。
除此之外,赵范身负玄天之气,以其寻贪星之力,受捧于张角这样的大贤良师,岂是寻常贼种可灭?
退一步讲,纵然彭脱势大,周直恶贯满盈,两者狠手连声化作豺狼势,却也不敌李典、李整双雄星,加上李通、颜真二猛英杰浪出折风帆,操战列阵比泰山的陈到、廖淳,那彭脱、周直鏖战中,逐渐生出头撞磐石的闷痛感,哪怕拼劲全力,也无法拿下这些骁勇青岁。
待至酉时二刻,天色苍苍黑落茫,彭脱、周直已经联手攻杀赵范一个多时辰,仍旧无法包了赵范的饺子,甚至于被反顶一合,远看去,那陈到接战,以一力英勇顶身殿后,五百护民队青壮好似扎根的须藤,死死缠住周直、彭脱的追兵,更为甚者,在彭脱的大旗阵内,颜真、李通二猛强撑不弱,这么一来,廖淳、李典、李整顺势弱战,开路北进东退,最终撤进颍阳东北面十五里处的贫瘠小村落。
没了贼兵的呱燥,赵范身靠墙根,细眼看之,他双腿发抖,汗流白脸,可想其心况如何!
“没…没事…赵范…你命大着呢…死不了!”
不觉中,赵范颤声自语,打气冲心,那廖淳与李整兄弟交声几句,安置好弟兄歇脚,便奔到近前道:“公子,咱们暂时冲出贼人的包围,只不过颜真、李通、陈到三人还在贼斗中,不明情况!”
听此,赵范目瞪溜圆,廖淳还以为赵范惊吓过度,几欲犯傻,不等他在安生话出,赵范突然照着自己的脸颊抽起巴掌,那声响清脆刺耳,好似铜锣。
“啪啪啪…”
伴随着抽脸声,赵范泪气横流:“赵范,你个废物,因为你…颜真三人都陷入贼兵列内,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
唾骂愤心,廖淳明显被激住,饶是陈恭年长心阔,见惯太多世面,他很清楚赵范的反应。因此缓息顷刻,陈恭一个箭步冲上,拦住赵范:“公子如此糟践自己,哀言自斥,可公子有没有想过…倘若血拼中的李通、颜真、陈到三人知晓公子这般,其心将会作何??”
一言刺魂,赵范心神受击,须臾不过,他愤懑满腔,狠言道:“我不想让人因我而死,我想他们都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