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节外生枝,赵范在王沈的粮车跟上后,立刻离开。
黑夜中,赵范、田丰于长社西南驻营。
篝火前,田丰估量片刻,道:“公子,咱们现在长社西南官道岔口的位置,以丰预料,先前追杀你等的彭脱周直之流肯定会尾随而来,之所以没出现,必定是那些贼人定不准长社县的防备情况,不敢贸然出击,算着位置,必定在方圆十里内,可派哨骑四面巡察,让后借着这伙贼人不定的态势,我们先行开刀,彻底扭转长社县南的贼群风向,于后朝北赶往荥阳、长社、中牟三县交汇点嵩北村,来时丰与文博、儁乂路过那边,由于西面是嵩山大道,贼人皆为嵩山附近驻寨,所以那里贼乱颇重,只要能够一战胜之,嵩山贼人闻风而动,其余散在豫州境内的贼人肯定会有顾忌,继而汇合行动,如此寻机决战,则豫州贼祸可平也!”
听到这些,赵范拍腿叫好:“田哥,你说的忒好了,八戒、老张,你俩以为呢?”
朱灵、张郃道:“元皓所言为用兵关键,我等无异!”
就在诸人以为可以定策时,一声旁语传来。
“公子,田大人,这策甚好,可贼人生性卑劣不定,游走不定,大局掌控之余,些许细节若不把握,纵然我们可胜,也有四面受袭的情况…以某之见,可派骑兵分队左右监防,以此壮大声势,遮掩贼目!”
顺声寻人,乃是陈到自说,眼下陈到勉强算是禹城官面上的护民吏,因此他说话明显有几分虚力。
但赵范生性放荡,根本不在乎这些,田丰也是刚正之人,旁话有理,他必定从听。
“这话倒有几分理儿…”
田丰琢磨,陈到语顿不出,赵范笑声:“叔至,这没外人,你只管说…”
“哎…”陈到点头,徐徐再言,话到最后,朱灵、张郃二人都深表赞同、
“没想到叔至老弟也熟识战阵军略,以虚实结合来出击,方才是丰眼拙,请受拜!”
田丰心阔无妒,赞声浮耳,但陈到自知身份差距,决不敢当,最后还是赵范从中挑浑话以逗笑众人,方才了却这茬。
只不过有了陈到的才略出口,李通、李典、李整、廖淳几人也都随心出计,只把赵范看的目瞪:“我滴乖乖啊…没想到你们都是脑子通亮到底,估摸着这群人里只剩下我是个不懂的二瓜子吧…”
“哈哈哈…”
众人笑言,突兀再起,逗乐如潮。
“公子,某也不懂,您不是垫底的…还有某!”
赵范听声就知道是颜真,顿时贱笑两声:“颜老粗,你就是斗大的脑袋不装一个字…简直和老胡有一拼…”
冷不丁的想起胡车儿,赵范面色一僵,骤时黯然:“这都多长时间了…胡车儿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之前面见王沈,自顾逼要兵甲粮草,反倒把这事忘了…”
赵范自责中,孙水不知从哪冒出来:“赵大人,您口中的老胡…该不会是自称胡车儿的胡汉吧,他之前来请王沈下肃清令,县令怀疑他的身份,他便往东逃了!”
闻此,赵范脸色大变,待孙水说出完整情况,赵范气急叫骂王沈。
一旁,田丰却着虑后,道:“公子勿忧,以胡车儿之力,寻常人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三五十个贼人也无法拦下他,若他往东,那是豫东陈国地界,陈王刘宠骁勇,麾下安定,想来无事!!”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