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知趣的退下。
随后赵忱、赵范叔侄入府,立在门庭前的戏忠思量片刻,悄悄跟上去。
来至书房,赵忱冲赵范道:“雍瑞,你暂且去歇着吧!”
对于这话,赵范心中不安,毕竟他在大雄宝殿前的作为太过注目,保不齐就会给赵府带来什么不测,可赵忱心知肚明,他稍缓片刻,道:“雍瑞,你无需多想,此不干你的事,去歇息吧!”
话落,赵忱转身入内,继而关上房门。
赵范首次讨了个无果,心中失落不堪,叹息之余,赵范转身走向自己的院落,结果在廊庭处碰上戏忠。
“戏老哥,你如何在这?”
赵范说的有气无力,戏忠沉声:“公子,朝堂之变,你如何看?”
面对问话,赵范苦笑:“戏老哥,事已至此,你问我怎么看?我除了用眼睛看,还能怎么办?半数家资换来这条小命,戏老哥,你说我是精明呢…还是愚蠢!”
反问自哀,戏忠很理会赵范的心情,只是他来这里不是说废话的,毕竟汉帝贪心强到无人可猜,无人能承受,如果赵范不在这个当口赶紧作为,那么接下来的朝堂风向只会把赵府推到风口浪尖,最终落得无罪加名,有罪破门的结果。
于是戏忠再度沉声:“公子,朝堂议事,根本在汉帝,汉帝有心寻利,谁人敢当,你既然以半数家资求得开脱,为何不全力奉出,搏得外放?”
冷不丁听到这话,赵范一怔。
“公子…洛阳龙潭虎穴,以汉帝的作为…乱风只怕会更加强烈,与其在这漩涡内寻机求生,不如借着机会外放,求得天地!”
“戏老哥,你的意思…”
“某的意思很明确,想来您叔父也早就知道,可惜他心有不甘,拖延故作,放落眼前困局…”
戏忠刚硬无退,赵范有种被逼上架的压力。
顷刻之后,赵范缓息:“戏老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明日一早,我必定与你答复!”
当赵府陷入朝堂议事的后患内惴惴不安时,万寿宫内,汉帝赏舞听乐,心情愉悦如仙,可相距汉帝十几步的屏风外,张让、赵忠二人却心燥不已。
“赵阿爷,这可怎么办?封谞、徐奉二人如何捐献家资求命不果?倘若他们二人出事,一旦乱言脱口,保不齐就会牵扯到咱们…”
张让忧虑碎语,赵忠却面沉如冰,半晌,他才道:“张阿爷,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陛下没有借着你我的口去行京兆府的权,那已经是恩宠,除了这些,你还想让陛下如何做?”
“可是封谞、徐奉二人…”
张让还要争执,奈何赵忠已经气愤:“够了,张阿爷,你我陪伴陛下十几载,陛下什么性情旁人不知,难道你我还不知?要咱家说,为今之计…就是收聚百官奉出的钱银,以保汉帝冬节祭祀、围猎要任无误,旁的…就什么也不要说了!”
赵忠话意刚定,张让无言以对,也就同时,屏风内的乐声消失,张让、赵忠二人赶紧入内。
汉帝问道:“阿父阿母,少府司的情况如何?”
面对问话,张让赶紧道:“陛下,少府令张俭大人半个时辰前来报,言曰此次冬节聚收百官奉资共计五亿七万千钱,粗略估计,足够冬节祭祀、围猎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