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黄琬、崔烈等人接连进帐以后,何进开门见山道:“诸位大人,现在吾等已经行至驾前,本将以为…此次陛下出猎遭遇逆兵混种袭击,吾等皆有罪责,故此以表臣心之态,本将意欲单骑入城,向陛下请罪,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袁逢等人立刻飞速转动脑子,似在思量其中的关键。
何进见众人无应,面色顿时沉冷:“怎么?诸位大人莫不是心有它想?”
“不不!”
那黄琬看出何进的怒气,赶紧转话:“眼下逆兵贼人情况不明,万一吾等全都去觐见陛下请罪,逆兵贼人来袭,那该怎么办?”
有了黄琬带头,曹嵩、崔烈等人全都附和,其深意全都是不想冒险,这让何进心骂老油子,在这乱言吵吵中,袁逢暗观何进的神色,恰逢帐外来人传见,袁逢立刻借机开口:“何将军,眼下情况不明,吾等还是小心谨慎的好,如果贼人逆兵已经撤退,那吾等理应向陛下请罪,反之吾等还是等等看!”
对于袁逢的意思,何进念在之前二人暗合的份儿上,他道:“也罢,诸位大人既然心有异议,不妨回去再好好着虑谋定!”
“那吾等告退!”
袁逢等人拜礼后匆匆离开,也就片刻不过,麾下部将吴匡引着来人入见。
“将军,陛下派人来传!”
吴匡应承一句,戏忠赶紧上前抱拳:“何将军在上,下官羽卫参令佐事戏忠奉命来传!”
闻言,何进意外三分,稍加思量,他冲吴匡下令:“守在外面,没有本将令,不可入内!”
吴匡出去后,何进直接起身走到戏忠面前上下打量,虽然何进膘肥体壮,膀大腰圆,比之戏忠要大上两号,可戏忠牢牢把住心底的那股子官气,不露丝毫的弱势,这让何进颇为意外。
“你是羽卫中郎赵范的从吏?如何代传陛下的旨意?张让、赵忠何在?”
何进发问,戏忠道:“赵中郎在抵战贼人逆兵祸事中疲力满身,累到昏死,无法下床,所以便有下官代为行事!”
“什么?”
何进听声,直接惊讶,奈何戏忠早有估量,他顺着何进的反应继续道:“何将军或许还不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禁军期诸殿门阁的叛将陈谆、沛国豪强周旌等人率部强攻曹阳县,在皇威面前,他们败落溃逃,现已往东撤去!”
一句话摆明现状,何进只感觉后脊生冷,额头蒙汗,从心来看,他无法想象羽卫阁两千不到的人马是如何战败数倍叛军,可眼前的小吏官传话铿锵有力,不像作假,因此,何进此刻完全明白荀攸、袁绍等人的谏言深意了。
须臾不过,何进冲戏忠一拜:“多谢戏从吏!”
反客为主,主尊相异,这般变化让戏忠心道何进还算有几分脑子。
于是乎戏忠低声:“何将军,您老先前与赵中郎多有帮助,在这里下官与何将军说句好,此事您可安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