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赵范摇晃着发酸的脑袋道:“再说了…一路走来,道边的干尸看得我心底发憷,现在面前几十号人生死摆着,你多事扯身,小爷我能怎么办?要么直接杀了他们,要么逼他们走,可那样结果还是杀了他们,所以说…这龌龊事你给小爷撂出来,小爷我做不做都是一个球样,与其心里遭罪,倒不如嘴上逞能舒坦舒坦!”
听着这番糟践话,也亏得田丰了解赵范甚多,换做以前,怕是他已经刚硬到气死。
于后,赵范去见到戏忠,在说出这决定后,戏忠直接惊怒。
“公子,田丰刚直不懂变通,你怎能也这般胡来?”
急躁刺耳,可赵范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加上他不想间接做刽子手,索性硬了一口气。
“戏老哥,有危险就有危险吧,反正小爷我已经舒坦了嘴皮子,心里憋气也得忍,要么能怎么办?不过我也仔细算了算,有张郃、朱灵、李通、陈到、廖淳五个彪子,外加李整、李典,这么大的阵仗,一般贼人还真不是对手,况且小爷调任豫州,要是太过小心…一旦传出,岂不被人说成孙子?”
一句混话把戏忠顶的无语,身旁,李整听了,道:“公子,既然这样,不妨在下去长社送个口信,请长社县县令相助?”
“长社县令王沈为人谨小慎微,现在四野情况不明,这事他十有八九不会应!”
戏忠通晓此人,直接道出这话:“不过其麾下司曹鲍丹算个人物,当初豫州平贼,就是他代王沈单骑赶往陈国求援,依某之见,公子直接口信一封,请鲍丹相助,这事才有希望!”
“就依戏老哥之言!”
赵范定声:“曼成老哥,此趟劳烦您跑腿了!”
“公子大义,某怎敢不从!明日某一准带着长社县兵来护!”
话毕,李整飞骑离开,李典与张郃、朱灵接洽,安置今夜的防务。
与此同时,在嵩山北界小道上,李浑带人飞骑赶来,结果一个陷坑阻路,李浑当即摔出马背,继而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李大人!”
其后从吏惊心呼唤,却被左右飞出的套绳缠身,拽下马背。
再看李浑,他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一口气没上来,李浑便昏死过去,可是他没有睡多久,一盆子冷水从头落下,直接激灵醒来。
“你这狗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嵩山英豪地!”
怒斥从上飘来,李浑抬头看去,左右横立刀斧手,阶上诸多头目威出,更为甚者,那中位虎皮大座上的汉子正是荥阳府衙告示簿上的贼种——波才。
旋即,李浑起身拜声:“下官府衙司吏李浑参见波才大头领!”
听到这话,波才起身下阶,壮硕如熊的身板立在李浑身前:“你这狗官,方才说什么?拜见老子?”
“大头领…下官确实来拜见您的…”
李浑颤声,波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阴笑道:“狗官,先前寒冬大雪,老子向你们荥阳借一些粮草都没有,现在你说来拜见老子,这天大的笑话要是着不了地,就把你的脑袋留下赔罪!”
面对波才的威逼,李浑哆嗦苦笑:“大头领,您这话说的…现在下官不是给您送礼面来了!”
“礼面?”
波才稍稍思量,道:“说吧!”
“大头领…您听说豫州监察使的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