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逼迫,那些求饶的贼兵们目瞪顷刻之后,立时反应。
于是乎,这二百余的贼汉子哀声群起,借着这个茬口,胡才再请赵范:“大人,您能饶恕小的,小的万死莫辞,您若饶恕他们,日后恩威必可扬传豫州大地,此乃万利之举,大人三思啊…”
但赵范哪里有过这般思量,在他眼里,加上之前数次遭受贼袭,可以说赵范对于贼人的印象差到极点。
眼下东行遇袭,虽然赵范饶过胡才和那些贼兵,究其缘故不过是欣赏胡才的志勇而已,真让赵范放过眼前黑压压的一群贼兵,赵范当真犹豫满满,迟疑中,赵范看向陈到、廖淳、李通等人,这些主杀派全都目瞪溜圆,再望望戏忠、田丰,两个谋略主沉稳点头,以请顺其意,无法之下,赵范目瞪几步外的张郃。
这张郃出身良人,路平宽顺,不似陈到、廖淳、李通的怒贼态势,稍加思索,张郃道:“公子,民上行为官,下行为贼,一正一反,皆在其心所向,现在若放,也算有点道理,可要杀,同样不为过!”
听到这话,赵范暗暗点头,不成想张郃沉声之后还有话。
“只不过今夜贼风不定,想来无安,在这样的局面下,饶众贼命,空放无意,日后行贼落民毫无控制,唯有无行彰显心志才可,所以依某之见,公子不妨将这些贼骑交付某,由某与朱灵监管合骑,稍作准备,立刻南进追击贼人,若成,那胡才所言为正,反之…”
话未到底,众人皆明。
在这样的局面下,赵范再度看向胡才:“你方才说这伙人是贼头何仪的寨下兵卒?”
“正是!”
胡才急声:“大人,那何仪生性狂妄,贪利妄义,如果您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活路,他们定然愿意像小的一样投身大人麾下,做个良人勇汉,摒弃那该死的唾骂之命!”
“说的轻巧!”
赵范冷冷一笑:“贼人就在小爷眼皮子低下,你莫要说虚话!”
气声压怒,赵范再度:“给你一刻功夫准备,让后带着这些贼骑去攻击何仪部!”
“多谢大人!”
胡才领命,至于张郃,则火速整队,紧随其后,如果有什么异样,张郃直接冲杀,以决后路。
一颗后,胡才领着二百贼骑出列,其后张郃百骑跟随,这胡才怒声:“现在路就摆在面前,走不走,尔等看着办,如若不然,就此宰了老子离去!”
胡才威冲,其中的两个贼骑小头目道:“胡旗令,王朝待你不薄,你如何这般作为?”
“不薄?若非他们袭击中牟地界,某之家人怎会受冻饿死!”胡才狠言:“先前为了活命,只能无所顾忌,现在能够摆脱贼名,重回正人之道,这才老天保佑!”
除此之外,胡才还威声呵斥:“你们看看自己,个个都是爷们,却活的像猪狗,偷鸡苟且劫掠成虫,若非老子被逼于世道,怎会与你们求请!况且你们败落,以何仪的揍性,你们回去又有几个人能够安身?”
义恩威利同时出,这些贼骑暗藏的心思彻底破碎,须臾不过,一贼骑头目抄刀怒声:“胡旗令,之前老子活的像个棒槌,现在你之言如洪水冲头,老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