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那匾号为‘天氏庄园’的府院静谧如是斯,不待顺庭入内寻其主家何在,一阵急促的马鸣从外传来,眨眼不过,这骑人横冲院内,彻底打破山野的寂静。
“吾兄何在?某有急报!”
骑未定,声先出,足见来者心急。
可当值院门的黄道奴仆今日才从下道小观院提拔上来,加上来骑狂妄,他心怔惊慌,并未瞧清来者模样,如此之下,这黄道奴仆颤声碎语。
“大贤良师正在后庭水榭前打坐,先前大贤良师有令,任何人不可在此搅扰!”
听到这话,骑人顿时怒目:“你这混种怎敢拦某相见吾兄?速速滚开!!”
强声之下,黄道奴仆心颤目傻,不知所措,等到他再回神时,来骑已经下马飞奔,直往后庭跑去,且不等他放话,顶头上官黄道旗令从后抄手打来。
“你这废物?那骑人乃是大贤良师之弟张宝,你怎敢多言相拦?”
叱声刺耳,这黄道奴仆心知闯祸,当即跪地。
可不等黄道奴仆开口求饶,黄道旗令已经发话:“如此眼力价的废物,谁人提拔你为黄道奴仆?来人,将其押下去,打入小方杂队!”
反观张宝,顷刻不过,这位贤师二弟火急火燎冲入庭院,一眼看到张角后,他急呼:“大哥,出事了,出事了!”
水榭廊庭前蒲垫上,张角打坐修心,猛然被杂声搅扰,他略有微怒,缓缓睁眼。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纵然张角有问罪之意,可张宝却属野驴性子,倔到根底还带着几分尥蹶子的脾气。
“大哥,那马元义不知为何被发现,车裂于汉庭皇宫正阳庭下,其首级已经传遍诸州,日前刚刚到冀州!”
听到这话,张角骤然睁眼:“马元义死了?怎地没有任何消息来报?”
说到这茬,张宝也是怒气不打一处来,他缓了口气,道:“大哥,年前马元义传告所需钱银周转汉庭腐官,其押送钱银的管亥与马元义接头后,回来时在出洛阳北界时遭遇官家袭击,仅他一人活着,不成想这管亥怯怕您落罪,便私自将此事瞒下来,现在马元义出事,管亥惶恐至极,将先前的事一并告知三弟,三弟才派人通告于我!”
话到这里,张宝满面怒气:“大哥,照此估测,怕是马元义年前行事时就露出破绽了,,以此发生过后马元义被缚的坏事,现在看来…官家肯定有备…”
“马元义…你当真让老夫失望!”
虽然张宝说的急切,可张角的沉心当真不是盖的,他缓息平气,起身道:“立刻召集河北地界各渠头领议事!”
“愚弟得令!”
张宝领命转身将出,结果门庭还没有跨过,张梁匆匆进来,瞧他的模样,想来有更重要的事发生。
“三弟,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