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斗中的李典、陈到速望声来的方向,仅仅瞬息过后,二人全都战心大起,反观贼阵列,则是骚动连连,声势骤减。
荥阳东南道上,东府大旗飘扬,宛如擎天立柱,旗下兵列两相,化作长蛇绵延一里,由此可知,豫南东府再度派兵来助,一时间,荥阳城头的何苗双目凹凸不定,想来是不敢相信。
可是那东府大旗实实在在,由不得何苗旁想其它,也就眨眼功夫,又是一阵号角传出。
“东府兵锋,速出扬威!”
掌旗都尉张郃飞骑赶到,远远看见西南方向的贼战情况,他扬刀呼呵,其后朱灵二话不言,扯缰拍马,转向分列,从南杀奔向西,这么一来,张郃的一字长蛇快速化作双马齐奔,除此之外,张郃、朱灵二将比之李典、陈到二人,更多了几分主心骨的强力气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辅营两千人马左右合围,虽然比之贼兵少了太多,可是俗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那何仪有勇带谋,却上不了大雅之堂,彭脱草莽,苟利小为,远见全无,黄邵有智,却无勇猛支撑,这么一来,三人掌兵前阵,以抗官家,明面势强,暗中势弱,现在张郃、朱灵突如洪水,右翼方向暂为观阵以待兵出抢功之为的彭脱直接全寨押上。
“弟兄们,豫南狗官来此,吾等要让他们知道,谁人才是豫州地界上的大爷,给老子杀!”
彭脱叫唤出击,其后的弟兄就像蚂蟥般蜂拥扑出。
看到这里,张郃沉着无变,直接刀锋横转,其后的辅营弟兄立时左右结阵,由突马化玄武,其刀兵撑在最前,其后枪手扬臂抛枪,一阵嗖嗖的破空急音,数百支短枪如雨落下。
那彭脱只道自己兵多,来个泰山压顶,可谁成想纸老虎根本没劲,屁股还没有着地,已然撂倒数百,更为甚者,这彭脱在冲骑接战后,一眼就认出了东府旗下的将领张郃。
对于赵范麾下头号将领,彭脱那可是心有余悸,尤其是那杆虎头湛金刀,先前彭脱搏命,若非他逃到快,怕是此刻脑袋已经在尘埃中化作骷髅蛋子,因此,彭脱在心里的那份余悸中泄力不定。
仅仅两合交锋,张郃的刀刃直接浮面彭脱,彭脱皮盔掉落边角,继而转身逃去。
其它的贼兵弟兄看到彭脱转身逃命,本就心气不足的战意彻底溃散,于是乎,在张郃突袭接战半刻功夫内,彭脱率领麾下弟兄调转方向,一股脑逃向西南面的嵩山地界。
殊不知彭脱一撤,前阵的何仪就成为孤军,就算还有左翼北侧的黄邵相呼应,但黄邵刚刚战死兄弟,麾下弟兄也都士气低迷不定,原本还能趁势得胜,现在倒好,开战没多久儿,彭脱那个龟儿子就先逃了,黄邵身为精明种,他不逃那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三分智谋。
故此黄邵不待李典、陈到从边界突围接战己方,他也率部离去,至此,何仪急了。
望着受围压制下的李典、陈到等骑兵列逐渐寻到缺口,重回战意,何仪不敢再拖沓鏖战,他快速思索后,直接叱声何曼撤退。
这么一来,李典、陈到全无压力,张郃又在后面来援,近三千的兵卒来袭,足够给何仪好好喝一壶,除此之还,朱灵率部绕行围堵何仪的后阵,何仪眼看要被切断前后营的联系,为了避免自己成为饺子馅,何仪不过侧翼边列的弟兄,直接带着何曼、刘辟这些人逃离。
在黄巾阵列的后方,除却彭脱、黄邵、何仪三大头领外,波才正集合麾下精锐和大部分的道徒兵来袭。
奈何波才还没有出击接战,前阵的溃败消息传来,可把波才吓的不轻。
“彭脱、何仪、黄邵三部近四万人马,怎地突然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