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
綦毋闿沉思瞬息,单从他的神态估量,这位县令大人根本没有拼死冒冲的气魄。,因此顷刻将过,綦毋闿重重叹了一息,道:“眼下贼人已经围堵驻营,安乐四向逃命道路皆被封住,城内老幼贫弱不堪,如若强冲冒险逃命,贼人追来,岂不是狼扑群羊?”
“可是大人…”
吕介还想说什么,奈何綦毋闿已经心有定数。
“黄汉升之子尚在城内,以其性情,他必归来,再者言…先前黄汉升单骑突围,靠的是骁勇之力,现观吾等众人,又有谁之勇可与之相比?所以说…吾等还是坚守城池为上!”
撂下这话,綦毋闿冲吕介下令:“你再度入城传令百姓,凡双六以上,四旬以下男者,皆要从助守城,不尊令者,就地斩首!老弱妇孺无力拼战,却要搬运守城物资,不得有误!”
一通狠令落下,吕介嘴巴大张,哑语顷刻,他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于后吕介离开城头,直奔城中校场,反观綦毋闿,他亲自掌令城头,倒也有几分压阵的味道。
可是城外的贼人却没有等候的意思,那张虎率一队人马来到城下百步之处观情,瞧那姿态,根本畏惧城头的弓箭手。
“差不多了!”
张虎沉声:“这安乐小县硬守四五日,想必城内的老少爷们已经胆弱力泄!”
“大头领,照你所言,今日便是吾等强攻破门的机会?”
身旁的棚目旗令种九接腔,张虎冷笑:“吾之兄弟陈生已经率部赶来,估摸着顶多晌午时刻就会到达,介时老子聚兵万余,还愁破不了这座小县城?只要劫了城里的粮草钱银用度,咱们弟兄半年不愁吃喝,那时管球他们黄巾道怎么打,与咱们弟兄没关!”
这张虎算盘打得漂亮,种九听了,连连傻笑。
“大头领着虑极是,小的佩服!”
“休要呱燥!”
张虎笑骂:“立刻传令,准备攻城!”
种九领命离开,不多时,张虎麾下几个帐列的弟兄全都出营,结兵列阵前往安乐县城下。
城头的綦毋闿瞧之,顿时急声:“发号示警,快!”
在綦毋闿的催促下,城楼上的鼓手拼了命的擂鼓,那咚咚的沉闷声强劲十足,传个三五里地不成问题。
安乐县东北道方向。
黄忠跟随赵范急急赶来,冷不丁的听到沉闷擂鼓声,黄忠心中顿时惊蛰发劲,隐约还有冷汗从后颈冒出。
一旁的鲍丹觉察黄忠异样,当即冷声:“你这厮想做什么?”
对此黄忠急言:“大人,刚才那沉闷听尔等听到否?”
“区区雷声有何惊讶!”
鲍信接腔一句,末了他还转望四面的天色,远处阴沉一片,便继续道:“先前你独骑闯袭叶城地界,伤吾等弟兄,那是何样威风?现在倒好,区区雷声就把你吓的面色大变,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