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这些个混账狗畜以后,黄忠继续左图右找。
可是足足半刻功夫,黄忠飞骑火海帐列三个来回,也寻不见赵范的尸首何在,更为甚者,他发觉西帐列的哨棚处有栏断冲击的痕迹,一息思量,黄忠飞骑冲去。
野林漆黑,贼兵无数,风啸连连,追刀逼首。
在莫名其妙的贼兵来袭下,赵范的睡意早就伴随着胆怯消失不见,此刻,亲随都伯领着十多名亲骑死命护行逃离,其后几十步外,追声杂乱,宛如豺狼猛兽。
眼瞅着情况愈发不妙,都伯直接厉声:“公子,这么下去吾等必定被追声,介时后果难测,所以说…您在此躲避,由吾等引开追兵!”
“什么?”
赵范惊蛰,之所以这般,不是说赵范心顾都伯等人,而是他压根就没什么胆子,毕竟身在嵩山山林内,就算贼人不来袭击,但凡出现个虎豹豺狼等野畜玩意儿,以赵范这小鸡子能耐,怕是躲不开。
但都伯能说出这话,那就是绝对的必死,否则桥蕤等人追上,都伯力战不足,赵范的脑袋铁定要搬家。
于是乎,不待赵范缓声出口,都伯直接冲身旁的两个弟兄道:“你们二人留下!其余人等,与老子回杀!”
呼声落地,当有七八个亲骑弟兄跟着都伯回身反战追兵,而赵范则在两个亲随弟兄护卫下,直接拉扯进道旁的灌木沟沟,由于脚下失控,赵范与两个弟兄摔七荤八素,就差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反观桥蕤,他盯着赵范来追,一路冲奔无歇,眼瞅着就要追上了,那都伯竟然反身来战,这让桥蕤倍感不屑。
“混账贼种,安敢袭杀吾家公子,弟兄们,与老子杀!”
都伯也是死到临头拼了勇悍,一息呼声出口,这些个汉子提刀冲上,再看桥蕤,他重重唾口,让后直接反手一记短枪抛射,当有连个赵范亲骑毙命栽倒,都伯见状,目瞪溜圆,钢牙紧咬,箭步如飞,几个转息,他跃身桥蕤面前。
可惜都伯有勇有忠,却无战败桥蕤之能!
一声清脆刀枪相撞,再接闷声入肉,都伯便在空中撂翻摔下,连点溅洒出浓浓的鲜血。
“狗贼…”
都伯落地唾声,桥蕤看都不看,又是一刀下去,这都伯直接人首分离,其余数名亲随弟兄随之拼命,却被桥蕤身后的袁府私兵宰杀殆尽,待哀鸣消失,野林重归平静,桥蕤冲麾下弟兄道:“这赵家浪种的亲随突然反身来战,必定是为主子争取机会,况且赵范身如弱鸡,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他绝对跑不远,所以尔等立刻散开,给老子细细的找!”
强声吩咐下,这些个袁府私兵快速散开寻找赵范的踪迹。
相距桥蕤所在三百多步的林道沟沟里,赵范正在低声哎呦,其身旁的两个弟兄也摔的不轻,可是为了躲避贼袭要命,那两个亲随弟兄缓着粗气道:‘公子,切莫出声!’
听到这般提点,赵范龇牙咧嘴的抽了几口气,让后冲二人说:“你们快逃吧,我这不争气的心胆已经吓崩裂,腿估计也摔折了,唉…娘西匹的老天爷,真他奶奶的不给小爷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