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黄忠立刻将受伤的赵范背起来,一记跃身飞扑,黄忠轻松离开沟沟,紧接着黄忠以地上贼兵披裹的粗麻衣当做腰带环身绑在背后,保证赵范不松塌落地,结果就是这一个动作,赵范低头急言:“汉升,快看这贼兵的衣着…”
顺声看去,黄忠意外发现这些贼兵外罩粗麻布,内有束奴服,这么一来,黄忠惊声:“公子,这些人不是贼兵…”
“混账杂碎,混账杂碎…莫要让小爷找到你们的主子…”
怒啸低骂之余,赵范因为受伤力衰,一口气不畅,直接昏死过去,这可把黄忠给吓住,旋即,黄忠不再拖沓,胡乱将那贼兵身上的束奴服扯下来,让后单手提刀向北坡下冲去。
半个多时辰后,黄忠背着赵范冲到了剿贼中营前。
那负责夜守的都伯看到黄忠这模样,顿时惊蛰,一息不过,他速告朱儁,朱儁闻讯赶来。
“赵范发生何事?”
虽然朱儁与赵范父子交情还算不错,可赵范意外受袭,其黑手还不是贼兵,这么一来,黄忠根本不信眼前的诸官。因此在朱儁靠前的瞬间,黄忠竟然横刀身前。
“将军,恕在下不恭,吾家公子受伤,危在旦夕,在下需要速速赶赴东府营,求将军与在下良马,在下拜谢!”
强声落地,朱儁身旁的几位部将全都怒气不已,毕竟黄忠仅仅是赵范的帐前小司马而已,职低位卑,现在面对朱儁险有不恭之资,换做任何一个将军部从,那都是恼火的结果。
但是朱儁却心感事态不对,再仔细看看黄忠的行径,纵然有所不敬,却也是护主之为,自己身为剿贼大军的先锋将军之一,赵范都恭敬之至,黄忠一个小从府将没理由这般狂妄,除非其中有问题。
于是乎,朱儁在觉察暗有问题后,直接沉声:“来人,与监察使备马!”
有了这话,左右的部从将领自然不能多嘴,不多时,一匹战马牵来,黄忠拜谢一声,背着赵范向东面奔骑离去。
看到这里,朱儁立刻下令:“着人去查查情况,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赵范受护黄忠赶赴自己的营地时,桥蕤也与杨弘照上头,那杨弘一脸急切的问:“赵范人头呢?”
饶是桥蕤一副茄子样,杨弘再一细看,这才发现桥蕤左肩的血痕。
瞬间,杨弘目瞪气出:“你莫不是没有宰了赵范?”
“先生,某追击不果,遭受官骑强战,也亏得某先逃三分,否则这会儿已经丢了脑袋!”
桥蕤低声,杨弘顿时大呼叫骂:“庸人,庸人啊…你可坏了主子的大事!”
听着这番话,桥蕤无应,且杨弘也知事在紧急,既然袭杀赵范不成,那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让朱儁等人觉察,一旦露出马脚,后果必定生乱,因此,杨弘与桥蕤稍作整歇,便向召陵县赶去。
召陵县府。
县令孙劼沉思于书房,自月余前黄巾乱祸兴起,秦劼立时传令县府方圆村落,凡民户者,皆要入城避之,现在召陵县方圆三十里内村落空荡,那些个流贼来袭,直接在孙劼坚壁清野的策略下撞到满头包。
不过孙劼此策有好有坏,虽然能够保护百姓不受贼人侵杀,可召陵县城的粮草消耗就像洪川泄流,眼下城内百姓已然断粮,那些个守城县兵尚且能够一日一干,至于百姓,一日一稀都难。
这时县府郡尉胡综进来道:“大人,咱们的哨探发现城西五里外有车驾队的影子!”
“什么?”
孙劼心有疑色,稍稍思量后,孙劼下令:“你带一队哨骑出去探探情况,若有贼影,立时发射响嘀箭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