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汉帝无召,赵忠、张让二人小声絮叨起来。
“赵阿爷,你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士族虚作种竟然无顾往日威名,苟且从力何进麾下,这简直可笑至极!”
听着张让的抱怨,赵忠细细琢磨后,道:“张阿爷,依咱家来看,何进屠夫受攀灵思皇后的恩宠,直接一跃冲天,既然陛下他老人家都没有什么反应,咱们又何必多事?所以说…袁逢那些人受其爪牙而攀附何进,也在情理中,毕竟没有谁敢冒着天下大不讳的权风来抗逆当朝权者!”
“话虽这么说,可是赵阿爷有没有想过…照此下去,何进那屠夫种势力威望越发的强劲儿,介时你我一旦有所不稳,必定会遭其压制…”
张让考虑不无道理,赵忠又是一皱眉,这回他没有很快的回话,想来是在思考中的可能。
这时殿门外奔来一内侍:“赵阿爷,张阿爷,大将军何进着人来传,请求通见陛下!”
“何进来了?”
张让一怔,旋即看向赵忠,那意思似乎是在问赵忠该怎么办。
“张阿爷,何进现在来请,怕是因为豫州战况的紧要事务,你我还是速速通传,否则误了朝堂大事,这罪责可不小!”
赵忠虽然与张让一样厌恶何进,可是身为皇家犬奴,他们心中自然会以汉帝为重,在何进剿贼不利的情况下,二人不能故作寻机,否则毁到最后,还得汉帝遭祸。
于是乎,张让、赵忠二人犹豫顷刻后,还是速速入内,以通传汉帝。
内庭龙床上,汉帝小憩酣响,张让、赵忠进来后,那张让近前呼声,赵忠则端着一杯清茶侍奉其后,几声叫唤,汉帝睁眼:“阿父有何要事?”
“陛下,大将军何进请见!”
张让说话中,赵忠已经将清茶端来,汉帝小饮一口,道:“何进不去料理黄巾贼事,来见朕作甚!”
听声估摸,汉帝似乎有些不满,只是张让赶紧再解释:“陛下,日前奴才从御史阁得到消息,那豫州的战事似乎不怎么顺利,现在何进来见,想必是为了战事要务,所以陛下还是见见他为好!”
眼看张让为何进开口搭话,这让汉帝神色稍稍一变,张让感觉不太对劲,正要跪地请罪,汉帝却突然哈哈大笑:“看来何进这个大将军近来威风之至,连阿父阿母都要为他说话,也罢,朕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了这话,张让、赵忠赶紧谢声,让后通传何进。
半刻后,何进匆匆进来:“陛下,臣何进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面对何进的礼态,汉帝直接斜靠龙床,沉声示意:“何卿有话直言,莫要拖沓!”
“谢陛下!”
何进起身后,果如张让、赵忠所料,一口气将豫州的战事给交代个清楚,只是汉帝不喜这些杂事处理,直接沉色,何进赶紧再继续说:“陛下,现在贼兵势头不减,剿贼大军因为兵力不足而败退,所以臣希望请谏陛下,再允兵卒调派令!”
听到这些,汉帝的沉色没有丝毫改变,反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何卿,你可知道自己刚刚在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