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忠放声大笑:“张阿爷,你生哪门子气?再说了,咱家为何这般说,您老难不成心里没数?”
一时间二人险有尴尬生出。
不过张让深知内官不可分的理儿,他稍以琢磨,便明白赵忠话意何在,须臾思量,张让扯去沉色,再度笑言。
“赵阿爷,京兆府赵忱确实近来与我送不过不少利事,可那些东西您老根本入不了眼,再说了…您老不是一直想作弄那赵家门父子么?但凡您什么时候动手,提前告知咱家一声,咱家绝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张让说的这些话,赵忠稍稍愣神,旋即摇头抬手,那架势似乎在对张让的做派感到浪荡。
“张阿爷啊张阿爷,咱家之前还想着您老为何处处与赵忱维护,敢情您老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现在赵忱那个混账东西以为有了钱财孝敬后就能为所欲为,殊不知张阿爷您眼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要是那赵忱知道后,该会是什么表情?”
嘲弄话出,张让尖声笑语,赵忠比之有过而无弱,由此可见,这些无根种当真只生了贪婪的胃口,却不曾有丝毫的情义心胆。
只是张让、赵忠虽然从少时入宫净身做了残缺人,性情早已在宫廷角斗中磨练消净,可同为中常侍的其它阉人却非张让、赵忠这样绝情,诸如宋典、郭胜等人,明显要圆滑许多。
此刻,邯郸商带着厚礼来见宋典,宋典身为人精中的人精,早就听说豫南剿贼大胜的消息了,因此在邯郸商露面的瞬间,他便心里有数,直接将邯郸商迎进了自己的私客房内。
“邯郸大人,今儿个什么风,竟然把您老吹来了?”
宋典笑声发问,邯郸商直接将装着上好玉翠雕的礼盒奉上,让后道:“宋阿爷,这是我家大人特地为您寻来了的好物件!”
“哎呦呦,这赵大人可是有心了,咱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话虽这么说,可宋典的手确实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礼盒给打开,在看到里面的玉翠雕后,宋典双眼放光,一旁的邯郸商瞧此,这才继续道:“宋阿爷,不知您老听说豫州剿贼大胜的消息没?”
“听说了,那朱儁、皇甫嵩走了狗屎大运,竟然把波才给宰了,这消息日前已经由小黄门三色翎羽旗传入宫内,现在就等何进那屠夫种将请功奏书给递上了!”
说到这里,宋典将礼盒重新盖上,双目笑嘻嘻的看向邯郸商:“邯郸大人只管放心,咱家与赵大人那关系没的说,待何屠夫的请功奏书递上来后,但凡咱们赵公子的功劳有那一定点不足,咱家保准给他改回来!”
对于这些话,邯郸商连连拜谢,宋典以为事就到这结束了,不成想邯郸商转腔来了句后,宋典直接怔住。
“宋阿爷,我家大人来着主要是想请宋阿爷帮个小忙,当然不是所谓的请功…”
在宋典狐疑中,邯郸商将赵忱的意思一并说出,这可让宋典彻底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