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腔,其它人顿时激涌澎拜,毕竟高成起初的话意已经说明,谁人拿了赵范的脑袋,那谁人就是大功在手,介时不说封个叶城高官,也能够名压诸府,于是乎,这些混账贪婪的家伙们争前恐后的来袭。
反观赵范,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脑袋来袭,也亏得他在马背上,不然早已两胯松软,瘫软在地,如果再狠一些,怕是屎尿具出。
约莫三息功夫,这些个造反家奴蜂拥挤满甬道,离得赵范队列还是十几步时,突然爆发出呼啸怒吼:“贼种休要放肆,东府黄汉升在此!”
一啸如龙吟九天,一斩如凤环万流。
在黄忠的冲骑威杀下,他单臂控马,操斩凤嘴赤血刀呼啸来袭,瞬间,冲在前面的造反种儿子们便没了脑袋,那碗口粗的疤痕噗噗噗冒血,只把周围一丈之地给燃成血红色。
除此之外,黄忠每一记环斩都如秋风扫落叶,仅仅三合之后,来袭的造反种阵列直接崩裂出一丈开外的缺口,可想这些家伙心怯胆怂。
看到这般情况,黄忠甩刀落血,再度虎吼:“贼儿种听着,吾主赵范立义施恩,尔等多有得生,现今被浑人蒙蔽耳目,自当该死,可若让开道路,吾主自当不计前嫌!”
话有转风,诸家造反的官绅名望豪强家奴个个惊蛰不定,顷刻不过,一阵阵的低声叫骂杂乱传出,想来是有人想要退缩,趁着这个机会,黄忠再度冲骑十余步,又是十几颗人头落地,至此,那些挡在东门前的造反种们彻底惊怕。
一息不过,不知谁人从内打开了东门,借着这个机会,黄忠举刀怒吼:“冲!”
呼声威涌,其后亲随骑人护行赵范直往东出,辅营都伯顶战左右侧翼,击杀那些个试图偷腥的小贼儿。
如若一切按照黄忠的威战撤出叶城,那自然甚好,可惜黄忠还未冲到人乱杂拥的城门处,高成那些个混账竟然从后追来,只不过这回高成不是来杀赵范的,而是逃命何曼等人贼人的屠刀。
由于高成大乱在前,何曼当真捡了个天大的漏子,一股脑杀崩南门后,麾下的贼兵以几十人一帐四面放火烧杀,彻底将叶城仅有的秩序给搞乱,除此之外,何曼也是个死心眼,何仪交代必杀臂缠白布条者,何曼果然一个都不放过。这高成虽然反应迅速,立时将自己的标记给脱去,可他百十号人聚拢逃命,还都带着刀刃哨棍,何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于是何曼憋着蛮劲儿从南门追杀至此。
“官家狗种,休要逃之!”
何曼呼声追啸刺耳,高成听到浑身发冷,险些坠落马下。
当然高成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先前他故作追杀赵范至东门,现在他亲自赶来,那些个已经弱势胆散的围堵造反种们还以为高成是来驰援,因此几个府上带队护院急声来说。
“高老爷,那赵范就在东门甬道内,几将出城,奈何他近前亲随将领骁勇,吾等险有不敌,这该怎么办?”
面对这般挑腔,这护院左右的家奴顿时连声鼓气,做出追击赵范的姿态,反观赵范,他胆怯心怕不已,可还是注意到这般情况,一眼看来,相距几十步的甬道街口前,那些造反种竟然再度聚势。
“该死的…果然是内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