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赵范的狠令作祟,这朱灵率骑一路西进冲击,恰好相遇鏖战何曼贼部的黄忠。
远远看去,那何曼已经被黄忠杀的阵脚不稳,若非他人数众多,黄忠一刀难劈百人骑,这何曼早就成为黄忠的刀下鬼。
现在朱灵突兀来袭,黄忠听得号角,顿时狂心大作,纵然自己已经与辅营都伯分散,却依然如虎扑羊,一记强骑逼杀,何曼的左右亲随喽啰顿时掉头逃命,至于何曼自己,面对这般骁勇的官将,他总算明白官绅浪种赵范为何能够在剿贼大战中拔得头筹,夺取波才的脑袋。
于后,何曼不敢拖沓,夺身战马,趁着黑夜昏暗无光向西南方向逃去,空留下数百贼兵成为朱灵骑队的洗刃可怜种。
半刻不过,何曼麾下的数百精锐喽啰就见了阎王爷。那黄忠眼瞅杀败外贼,便速寻朱灵,待二人对骑照面,朱灵急声:“汉升,某奉公子令速击叶城叛逆,公子正在后面缓行,劳你照料!”
“文博,此番来援恩情,某谨记也,待战后平歇,某必定请你痛饮百杯!”
黄忠回话,朱灵扯缰抱拳,让后转骑速出,再度赶往叶城。
时至卯时一刻,天色依旧昏黑,可叶城西城民坊街的大火已经烧无可烧,其中何曼残留的部分贼种携势大杀劫掠个把时辰,却在官家府街前受挫,面对田琎、黄叙等府人的抵挡,这些个贼兵冲击无果,加上所得钱财甚多,索性四散退去,没了贼人造势,那些受高成蛊惑的诸家府人方才掌住阵势。
府衙中,诸府老爷们逼声娄骏以正视听,代为安抚城民。
可是娄骏心清目明,他深知高成等诸府官绅名望的作为仅仅是狗尿尿泡的果,绝对成不了气候,因此他根本不顾面前的刀刃逼迫,保持沉默自守。
瞧此,一通劝说无得官绅名望老爷们气愤不一,在一通燥骂威吓下,那王府的老爷子王准强声立位:“不识抬举的东西,如此留之何用?左右,与老夫斩了他!以正贼人视听!”
面对这般强声压迫,娄骏粗息冷笑:“王老爷,高成那个混账东西不分黑白,胡乱作为,想来已经毙命在贼刀之下,您好歹也是叶城的高门家户之一,如若能够匡扶乱果以力民威,这还算有的救,倘若要是走高成之流的混账之路,借故扬威,苟寻私利,那不过是小儿做戏空欢喜罢了,在此某不屑言之,顶多到天明,乃至午时都到不了,尔等就会受到应有的罪罚!”
“放肆!”
听着娄骏的反声话,王准老爷子一口闷气上头,斥吼叫唤起来。
当然这王准老爷子并非强势趁乱混为,他的门府虽然不如高成的汝南高氏名传,可好歹也是正经的士族官家支系,出于中牟王氏,与中牟的王冀为同族分支,受位于弟,再就是王冀之子王槐为洛阳羽卫府的官将,他这个做叔父的也能沾上不少光,初时落户豫南叶城,王准老爷子也算过得舒坦,可随后赵范的到来破坏了一切,先是佃户颗税收归东府,束手官绅名望岁入所得,让后筹措钱粮下发官令,以诸府名望身位论数,直接割了他们的韭菜。
在这一番事折腾过身后,王准老爷子那是心怒至极,现在好不容易借着高成造反的机会上道,王准老爷子怎么也不会错过。
故此,在娄骏口出顶对之言时,王准老爷子直接抄起手杖打来,瞬间,娄骏脸颊面门重挨几下,紧接着便是乌青的血道子,只是娄骏生性固执,纵然体肤遭痛,却也不松三分威势。
一旁的夏石看到这里,实在心中难忍,索性上前求声:“王老爷子,事已至此,叶城不能再添杀戮了,否则那些民户因乱像而造反自保,介时东府无兵,府衙无人,这叶城可就要成为贼乱窝了,一旦成为贼乱窝,您老的家业也都要毁于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