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龚景道:“你暂且回复刺史大人,吾等速速就到!”
有了应允,府门差人才敢离身,于后龚景看向孙乾,道:“公祐,北海郡距此甚近,现在陈宫将所聚兵卒带走,这个缺口,本官思量顷刻,打算从你北海郡再调千人来凑数,如若迅速,明日深夜前就可赶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
孙乾明显犹豫,正如陈宫所言,眼下青州、兖州、徐州地界的黄巾贼明显有风浪大起的迹象,他们这回聚兵来奉令,已经将郡县城司内的兵卒调拨半数,如果孙乾再传令回去调拨千人,那么北海郡城内的守城安防人马就剩几百,一旦发生贼袭,后果不堪设想!
龚景看出孙乾的顾虑,正要叹声,那孔融开口了:“龚大人,眼下咱们还未与袁术交令,具体兵卒几何有待细定,况且临淄城兵甲数千,真要拨出千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真的不够应令,那本官从平昌郡征调千余青壮农夫凑数便是,何须动根北海郡城?”
一席话为孙乾解了围,孙乾投以谢意,而龚景细细琢磨,孔融所言有理。
最终龚景缓了口气,算是揭过这茬,稍作理身,龚景带着众官前往宴客阁会面。
阁屋正堂,李寿一干官员已经簇拥着袁术入位,面前二十人的大桌上摆满佳肴,细数冷热各十六,寓意袁术北进剿贼顺利。
“公路将军,本官代众官请杯!”
李寿起身笑言,袁术随意端杯应衬,待李寿一饮而尽,那龚景才起身:“公路将军,李大人,当初本官出仕入洛阳进职,乃是御府下的曹吏,幸得袁汤老大人提点,方才后调外派,现在能够出力于公路将军,也是吾等之福,所以这一杯乃是本官的心意!”
相较于李寿的众请,龚景这番话就显得亲切多,当然其中不外乎遮掩陈宫带人离开的杂事。
果不其然,那袁术生性狂妄,最喜旁人吹捧上礼,在龚景的高托下,他已然忘记自己来的要任为何,几杯烈酒下肚,袁术脸颊犯出微红,瞧此,李寿、龚景等官全都心缓三分。
于后一个多时辰,李寿、龚景这些人与袁术恭杯交盏,直到袁术自呼不胜酒力才算罢。
原以为袁术醉酒暂回驿馆后就没有那么多事,结果袁术的幕从阎象、杨弘二人耍了威风,在府司中,阎象清点兵数,杨弘亲查令旗,这么一来,龚景以郡县聚兵力合临淄李寿上出的人马到一起还不到四千人,这让阎象皱眉不悦。
“李大人,龚大人,按照大将军的令召,此番北进剿贼,以州府郡兵出力一旗的数,至少也五千人马,怎地现在才三千六百余人!”
面对问话,李寿笑声解释,可阎象是谁?岂是寥寥虚言能够遮掩的?除此之外,那杨弘更为精滑,比之阎象的直面发问,杨弘道:“李大人,龚大人,这青州本就黄巾风乱突起不定,尤其是西南方向泰山地界贼啸不断,听闻兖州、豫州已经遭受泰山贼的侵扰,我家主子奉命由此速出北进冀州助战卢植将军,以战黄巾贼头张角等人,如若张角败了,则青州贼风必然息声,反之只会更加旺盛!这个理儿…想来二位大人不会不明白吧!”
有理有据,有情有缘,有令有威,李寿尴尬笑笑,只能看向龚景,这让龚景心骂两声,却不敢妄言应说。
末了龚景只能借口先前孔融所说,将传平昌郡县速调民团青壮赶来,杨弘、阎象二人听到这话,才算了却这岔口,随后阎象留下与李寿、龚景进行交令,杨弘则去禀告袁术聚兵事态如何。
驿馆中,袁术早就酒醒,之所以这般,乃是其弟袁胤的飞书传来,仅仅一口怒气冲头,袁术险些将面前的桌案给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