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此,赵范眉挑三分:“爷们,你几个意思?挡我的道?你胆子可不小啊!”
心有不悦,黄忠已经沉色提刀,大有一言不合落斩的态势。
饶是笔吏受命而来,怎敢拖沓?但瞧笔吏重重喘了口气,让后道:“赵大人,今日贼退,赵大人功不可没,繁大人心感恩情,特地备下夜宴,请您与一众官从务必赏脸!”
听此,赵范满是不屑:“那个老?头知道小爷的好了?之前是谁给小爷摆谱?娘希匹的老家伙!”
唾声无礼,笔吏尴尬,还是田丰从旁接腔:“公子,这繁揿纵然是个顽固尊礼种,可他的文笔才略当真不弱,眼下贼退大胜,公子要是不给薄面,这番功劳保不齐就被繁揿转送给义军了,那时您心里好受?”
话有转向之意,赵范一琢磨,当即拍腿:“不行,这指定不行!”
于是田丰、戏忠、黄忠、任峻全都笑起来,一息不过,赵范冲着那笔吏道:“回去告诉繁揿,小爷应了,让他赶紧备些酒肉,免得小爷吃不饱!”
同样的…在城北的义军营地里,那刘备也正与关羽张飞二人商议。
“玄德大人,这赵范掌兵立旗,上可通大将军何进,下平礼于卢植,您不如借着今夜的机会去见见,说不定还能借着豫州军的功劳书得些成效!否则单靠卢植那人…恐怕不会应您此番的功!”
张飞虽然没有与卢植相交过,可是从战观人,那卢植沉稳大计在心,就算刘备是卢植的弟子,以卢植的心性,他也不会格外开恩,也正是张飞的提点,刘备心里快速琢磨。
不知为何,刘备总感觉这赵范不像面上那般柔弱无能,足足半刻思量,刘备长长出了口气:“这事得慢慢来,等某弄清楚赵范的为人后,再做定夺吧!”
正说着,哨令从外进来,后面还跟着内黄县的小吏。
“大人,县令有请来传!”
“哦?”刘备一怔,让后赶紧起身:“不知繁大人有何请示?”
“玄德大人,繁大人拜谢大人来助平贼之恩,特备薄宴,以请诸位英豪,请您一定要赏脸!”
听此,刘备心喜:“大人这般赏识玄德,玄德自然会准时赴宴!”
于后刘备令族兄、主薄刘慎统掌营中事务,自己仅仅带着关羽张飞二人向内黄县县府赶去。
一刻后,刘备三人马至县府门前,此时在县府旁边已经立位一队甲胄,随便一猜便知是豫州军的人。
“这赵范好的排场,竟然让自己的亲随守地官府门!”
关羽看着这般景象,心中甚是不悦,饶是刘备交代:“云长,战时贼乱,赵范官高,有些亲随护行也在常理,待会儿入宴,你可莫摆先前的强压姿态,否则那赵范指不定会怎么寻事!”
几句交代,关羽认下,刘备、张飞、关羽三人才算理了理衣装,向府门走去。
门庭前,负责当值护卫的赵范赵家骑什长看着三个提剑带刀者入内,当即沉声发号:“吾家公子在内,凡入内者,皆要卸刃空手!”
对于这般要求,刘备犹豫一二,还未开口,那关羽直接怒出:“放肆,战时贼出四野,兵刃乃吾等之命,你若是要拿走吾之长刀,就用你的脑袋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