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北向的官道附近,曲义看着黑压压的贼兵流,他自然无胆冲杀上去。
“贼兵竟然临机撤退,有点意思!”
曲义自顾低声,袁绍琢磨一二,道:“曲将军,要是这么看,怕是吾等就没有什么先机了!”
“本初大人无需顾忌这些,你没办法以首功立威,那赵范、丁原等地方官将同样如此!”
一席话说的干脆透彻,袁绍倒也释然,随后这曲义与袁绍暂且驻兵安防清河县北,将近傍晚时刻,张梁率大军驻守清河县北向至广宗城南这一大片野地上,毕竟十多万人马浩浩荡荡如江河海潮,根本没有那个营盘能够驻扎的下。
反观卢植的大军,在张梁因故退却后,他总算感到,看着安稳无恙的清河县县城,卢植心中才算重重舒缓一口气。
于后,卢植将大营依托清河县城的东向筑建,赵范、刘备、丁原三家各自驻营,与卢植呈对角阵势,
入夜,清河县上下一片灯火通明,那赵范坐在自己的帐中琢磨发呆。
这时黄忠进来道:“公子,刚刚哨骑来报,贼兵派出一些散兵摸至咱们的前棚哨帐前百步的位置,不过当值的廖淳甚是警惕,已经将贼兵击溃!”
“那些个贼儿种!”
赵范唾口一声:“告诉张郃,今夜所有东府营将士不可脱甲歇身,务必刀刃在腰,时刻准备出战,另外…赵家骑、东府骑全都备马待出!”
“在下得令!”
黄忠领命离开,不等赵范伸个懒腰,陈到进来了!
“公子…某有事禀告!”
对于陈到,赵范甚是重视,一来这陈到出身豪强门族,二来为人刚硬勇武,沉稳大度,因此赵范笑声:“叔至老哥有啥事,坐下说!”
陈到点头,他稍稍琢磨,道:“公子,眼下贼兵大势在身,官家处于鏖战的境地,卢植为人操战太过沉稳,纵然有机会,也会被他白白放过,并且那刘备、丁原、袁绍乃至冀州的官将曲义,这都不是等闲之辈…公子,咱们放弃豫南诸县来此,如果不能够大功夺手,这几千弟兄必定会寒心而坠!”
声到最后,赵范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拖沓了,仔细想想,这陈到说的相当有理,
于是赵范仔细缓了缓思绪,道:“叔至,你这话还真提醒了我…现在你能够为大局来言,我心里甚是欣慰!”
“多谢公子理解!”
陈到赶紧起身拜离:“某能出仕立威的名,全是公子赏识,如此某为公子效死力更是理所应当!”
“什么死不死的…你给小爷记住,只有活着,你才能将自己的心志和才能尽情施展!”
话到这里,赵范反问:“叔至,你既然这般提点,那你心里肯定有什么计策,不妨说来听?只要可行,我必定全力支持!”
“多谢公子!”
陈到稍稍激动:“公子,战场搏杀,讲究突与进,退与防,现在张梁率大军北防,卢植以两万大军驻守清河,公子、刘备、丁原、曲义、袁绍这几只散落各行的营列合兵一万四千余不到,以三万余兵卒对抗张梁的十万大军,必须以突为主,所以某想向公子借兵,来个夜突袭中袭,杀奔黄巾贼道张梁的本阵,以破贼兵士气!”
“夜突袭中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