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在马上指着前方的破庙,有些疑惑:“这儿?”
两个番子在下边儿回道:“回大人,就是这儿了。”
虽然手下来报时已经说了是一座破庙,但没想到尽然这么破,说是四面破墙搭个横梁好像也不算错。宫里出来的贵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刑秋笑道:“十三四岁的少年便能杀人不眨眼,宫里的人,做些咱们理解不了的事儿也是正常。”说完催马向前。
“一起?”左锋侧过头:“之前这位小爷可是说了要我独自前来,你不怕他翻脸?”
“值得一试。”刑秋回道:“我与这位小爷见过一面,左大哥可知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这位小爷还是讲理的。”
“他还讲理?”
“最起码我还活着。”刑秋耸了耸肩,对着引路的两个番子回道:“你们先回去,就在林外守着,如果两个时辰我们没有出来的话。。。”刑秋顿了顿:“那你们自回去就好,不要声张,对外就说你家千户身体不适,这几日不见客。”
两个番子领命而去,左锋和刑秋来到庙门前翻身下马,眼神往里边儿一打,有一个大人,是他东厂的番子,还有六个孩子,哦,是七个,有一个在破墙边儿靠着。他们正捧着个碗在吃饭,庙里香气四溢。
“额。。。”看了又看,左锋看向刑秋。他没见过徐宝,可画像还是有的,这庙里的几个哪个也对不上号儿。
“不在。”刑秋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
庙里那个番子抬头看到左锋,赶紧起身迎来拜道:“小的东厂番役赵大壮,见过大人!”
几个孩子看到刑秋和左锋都有些畏惧,捧着碗躲在小花三个大孩子的身后。
“起来吧。”左锋摆摆手:“那个持金派令箭让我前来的嗯。。。贵人何在?”
“他走了。”
“走了?!”左锋瞪眼。
墙边坐在枯草上的那个少年忽然开口:“确实走了,不过东西在这儿。”李玄抬手亮出金牌令箭:“认吗?”
左锋和刑秋相视一眼,随后急忙走到近前撩衣下拜:“卑职左锋、刑秋问圣安!”
“圣躬安。”李玄淡淡回道,将金牌令箭又收回怀中:“你们哪个是南京东厂千户?”
左锋抱拳回道:“卑职左锋,添为南京东厂千户。”
“那你?”李玄又把目光瞄向刑秋。
“卑职杭州东厂千户刑秋。”
“哦。”李玄想了想,点头道:“多一个也没什么,你来了就行。也没别的,你们就在这庙里住几天就行。”
“住几天?”左锋一愣,正要细问,衣袖被刑秋轻轻一扯:“卑职遵令!”
左锋心里糊涂,刑秋也不甚明了,但刑秋却知道人家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徐宝已经不在此处,自己如果不遵从,那人家可是要秋后算账的。
左锋和刑秋四下看看,这破庙实在不像个能住人的地方。有心想收拾一番,可又无从下手。刑秋想了想,抬手叫来那番子,掏了一块银子过去:“林子外头还有两个人,你们仨去买些被褥回来。”
“是大人。”番子接过银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