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这是剑宗四名弟子惊喜的呼喊。
“小。。。小师叔?!”气宗弟子仿佛一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呆立不动。
刘孝真看到远处那老马旁的黑衣少年指点自己的身后,听到了身后一众同门师兄弟情绪各异的呼喊,咽了一口口水,僵硬的扭过脑袋。
一袭白衣胜霜赛雪,一柄辟水剑光华流转。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目如朗星眉似远山,只是平日里熟悉的惺忪睡意全无,换上了一副惊、悲、哀、怒的神色。
“小师叔。。。”刘孝真艰难的叫了一声。
刘孝真今年三十六,面对着这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小师叔却言语艰难,正是应了那句老话“钱压奴辈手、艺震当行人。”
二十年前,华山派上一代掌门蔡青下山时在道左捡到一个弃婴,带上山收归门下做了关门弟子,取名风扬。过得三年,蔡青驾鹤而去,给风扬留下了一把辟水剑并叮嘱自己的这几个徒弟好好照顾,而此时风扬不过是一个牙牙学语的童子,于是便由华山派如今的掌门岳泉以及一众师兄弟一同代师授艺。
要说这风扬学武的天分可谓当世罕见,尤其是在剑术一道上,十岁便将华山剑法学全,十三岁内力初成,华山同辈之间已无敌手,十五岁时下山游历,用三年时间闯下好大名头,与西子湖畔归剑山庄的李月白并称风月二仙,认为当世年青一代剑法高绝当以此二人为首。
当然了,这只是江湖中的传言,实际上华山门下弟子的共识这位小师叔的武学剑法恐怕比上几位长老、师叔伯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辟水剑在手之时更是无人可敌。
两年前风扬回归华山,却正逢华山剑气两宗水火相争之势。风扬年方十八,不愿见同门相残,于是以剑而谏,终于压的自己的几位师兄同意暂时和解。其后自觉在山上身份尴尬,便又下山而去,听说是去了江南一带,不知为何却在此时出现在了这蜀地容县城外。
“你说的。。。都是真的?”风扬平剑指着刘孝真,剑尖微微颤抖着,目呲欲裂,眼中满布血丝。
自己本在苏州与爱人平淡过活,只是接道门中一位师兄传讯让他去容县为华山壮壮声势,于是静极思动便来到了这容县左近。
本以为只是一次寻常旅行,心中原还为能够见见阔别已久的一众同门而高兴,却没想竟然是这般景象。
“你说气宗用计将我留在江南,是什么意思?”
“你说华山上没了剑宗又是什么意思?”
风扬一步步逼近,刘孝真一退再退,避而不答。
“你说啊!”
“小师叔。。。”刘孝真咬了咬牙,随后忽然断声道:“不错!小师叔,木已成舟,如今华山上该是胜负已分。小师叔你心中若有愤懑难平便杀了我!”
“你当我不敢吗!”风扬一声怒喝,平剑而刺。
之后。。。
“人家都这么生气了你还出言相激,死了也是活该。”
徐宝在远处看着,他不认识这白衣的剑客,也不认识他所用的剑法,但凭此刻的见识却不得不赞一声这剑法甚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