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并没有什么性别歧视的观念,相反,在这个时代,他甚至可以算是最能以平等的眼光与女子相处的人。不过他的心里也相对保守,有些事情他觉得终究还是不适合让女人掺和进来,比如此刻,男人之间的争执,女人只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保护好自己的同时等待着结果就可以了。
夏兰?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长得也算是不错,中上之资,尤其是唇边的那一颗美人痣,看着真是很有味道。
但那又如何,徐宝对她毫无兴趣,本来准备让她闪到一边不要碍事,可紧接着却听到这夏兰说了一声:“家父兵部右侍郎夏埙。”
夏埙,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自己离京前还收了他做马仔,许了他一场富贵,结果转眼自己就消失了三年之久,音信皆无,说起来还怪对不起他的。
好在自己走了还有李玄,能做到兵部右侍郎的位子,在兵部中算是个三把手,看来李玄也是照顾了他了。
徐宝慢慢皱起了眉头:“既然是我东厂的人,如何闺女却和刘吉的儿子搅和到了一起?”
这时候刘二公子好像才终于回过了神来,捂着脸愣愣的看着徐宝,语气还带着怀疑:“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徐宝也是无奈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你是复读机吗?”
货架底下那中年护卫挣扎着喊了一句:“公子,快跑!”然后彻底没了声息,胸膛也没了起伏,眼见是到阎王爷那边儿报到去了。
刘二公子另外两个家丁喊了一声就要来护主,可刚喊了一声“公子爷!”便被东厂的护卫们按在了地上。
“我跟你拼了!”刘二公子也喊,随后就被徐宝像抓小鸡一样掐住了脖子,剩下的话也憋在了嗓子眼儿。
眼前的夏兰福了一礼,随后温声小意的对徐宝说道:“这位公子,一点争执,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刘公子吧,就全当是给刘阁老一个面子。”
夏兰倒是不傻,刘二公子屡次三番提起刘吉,对面这人却仍不含糊,那家里肯定也是滔天的权势了,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哪家的出身。
徐宝笑了笑,也不再隐瞒:“刘吉见了咱家也是平辈见礼,他一个刘二公子在咱家眼前却如此猖狂,若咱家放过了他,传出去咱家的脸又往哪里搁?”
“咱家?”夏兰听到这个称呼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徐宝?”
“姑娘倒是好见识。”徐宝点点头,和善的一笑,随后手上一送,刘二公子摔在地上捂着脖子狂咳干呕。
“咱家与令尊还有些交情,今天就看在令尊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家伙。”徐宝低头又冲着刘二公子道:“回去以后给你爹传个话,就说东厂徐宝说他教子无方。”
刘二公子的回答倒也是简单:“你!咳咳!你!咳!”
徐宝抬脚照着刘二公子的脑袋轻轻一踢,刘二公子幸福的晕了过去。徐宝又对夏兰道:“姑娘,此等人还是不要里的太近,否则必受牵连,回去将今天的事也与令尊说说,他定是也与咱家一个想法。”
“公公教导夏兰定然铭记于心。”
徐宝对着自己的几个护卫摆摆手:“行了,把他们两个放了吧。你们,带着你家公子滚!”
刘家的两个家丁带着自家公子爷走了,夏兰深深的看了徐宝一眼,也跟着走了。
一场闹剧算是尘埃落定。
玉器店的伙计战战兢兢的继续包裹玉器,掌柜的看着徐宝浑身发颤。卖了两块玉算是赚了两千两,倒了个货架砸了十数件玉器赔了得有三四千两,货架底下又死了个人,这一场人命官司也不知最后要如何了结,而最关键的,知道了徐宝的身份,自己还有胆子收他的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