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余辜的日记写的很对,这两个月徐宝很忙,忙东忙西的像个商人,像个工匠,像个老农,像个财迷,但唯独不像个东厂的厂公。
上身一件黑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外边儿罩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如果不是发型仍属于这个时代,单看衣着来说嫣然已经是个后世电影电视剧中的社团大哥,尤其他身后还跟了一群小弟,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外边儿却也是黑色的风衣。
雪下得又厚又密,这样的衣着并不能御寒,不过以徐宝的武功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他身后带着的这些人,常笑痴自不必说,剩下的也都是内家好手。
只是走在街上,这超脱了近千年的衣着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要不是他们腰间都带着刀剑恐怕要上来指教一番也是寻常。
地上的积雪已经摸过了脚踝,这还是工部花了大钱打扫后的效果。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脚上虽然穿的是高腰的皮制厚靴,但总有细小的雪块会进到靴子里化成水,不怕冷归不怕冷,难受是一定的。
吃过了午饭徐宝便出来了,一路走一路看,算时间已经走了近两个时辰,从路程上来说却连京师的东城都还没有转完。
没办法,京城实在是太大了。
常笑痴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笑容有些假:“选好地方了吗?我看这块儿就不错。”
徐宝漫不经心的回道:“再走走,这事儿可急不得。”
常笑痴无奈道:“我知道急不得,不过大前天转了西城,前天转了北城,昨天转了南城,今天转东城。你不就是想找一块地方建个赌坊嘛?”
徐宝摇摇头,认真的纠正道:“不是一块地方,是很大一块地方。也不是一个赌坊,而是一座赌坊。”
常笑痴有些不解:“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要建一座天下第一的赌坊。”
常笑痴撇嘴道:“那不还是赌坊,挣得也是没良心的钱。”
徐宝借着摇头:“又错了,我这次是要劫富济贫。”
徐宝口中经常会说出这种不像人话的话来,常笑痴现在也有些习惯了,坐等着看他表演也就是了。只是提起了“天下第一”,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座“天下第一庄”来:“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的,你竟然没宰了他们。”
“什么?”徐宝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一个一个全是人才,只是还没派上用场,杀了是要遭天谴的。”
“你还怕天谴?”
徐宝不理他,继续道:“再说,他们会对楚橘使手段也是情势所迫,他们两个江湖人,要养活那么一座庄子本也是强人所难,能瞄上楚橘也是应有之义,能得手更是能耐。更何况楚橘也没什么损失,哪怕没有我在,他顶多也就是花些银子而已。”
“能把十万两银子说成花些银子,你还真是财大气粗。”
徐宝呵呵笑道:“家里有矿嘛,也是没办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