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母后何在?”
“密道入口便在此禅房之中,陛下请看。”
眼前的这间禅房在这血火洗礼过后的水月庵确实显得有些特殊,虽然也有大火焚烧的痕迹,但只有里边儿的桌椅木床被毁坏,整间房子因为是砖石结构的缘故,除了墙壁被熏黑以外基本没有大碍。放眼水月庵,好像除了这件禅房也就只有那间供奉如来的大殿也由砖石砌筑。
大殿前边儿的五十余禁军也赶了过来,为了安全起见将这禅房层层围住,有十几个进去了将里边儿大概的清理了一下,朱佑樘带着徐宝和姜成走进禅房,角落处的地上确实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母后。。。”朱佑樘呢喃着向着洞口走去,徐宝皱了皱眉头,随后拦在了朱佑樘的身前。
“陛下。”徐宝说道:“两位太后未必便在里边儿,不如先让几个禁卫下去看看?”
小心无大错,徐宝这话说的也是老成之言,但问题在于也正是因为不知道这洞口通往何处,所以之前发现这密道的禁卫没有下去,小命只有一条,谁不珍惜?
朱佑樘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旁人朕不放心,徐宝,你陪朕一起下去看看吧。”
“这。。。”徐宝想了想,点点头:“也好,陛下,请跟在奴婢的身后。”
“朕省得。”
于是最后走入密道的一共有五人,一个禁卫打头,徐宝紧随其后,然后是朱佑樘、姜成,最后则又安排了一个禁卫殿后。
密道的入口处除了一众禁卫守卫之外任余辜、不戒和常笑痴也在周围小心戒备。
唯一缺席的便只有内阁的那四位阁老以及保国公朱永,他们倒不是不来,只是年岁太大所以脚程慢了一步,而朱永则只是借口要照顾四人,所以也没赶到。
石景山背阴处的半山腰,没有路,唐画风和白莲教四王三将中的公正之王雷信踩着雪,向着山下慢慢的走着。
“机会只有一次。”
“自然是万无一失。”
“不用看看结果吗?”
“不用。如果皇帝不进那个密道,有那么徐宝在,咱们定然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但如果皇帝进了密道,那他就必死无疑。”
“嗯。。。说的也是。呵,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你们这些小辈的脑袋快,心思活,老夫这倒是白跑了一趟。”
“也不能这么说。”唐画风笑道:“若不是雷法王同来,只凭画风一人之力可未必能找得到那条密道。这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
岳近泉此时从后边儿赶了过来,开口便道:“雷法王,唐左使。宫中禁卫已经发现密道,小皇帝正在向密道赶去,一切一如计划所定。”
“那就好,那就好。”唐画风和雷信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密道之中,打头的禁卫一手握着钢刀,另一手举着个火折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蹭。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投鼠忌器中的那只倒霉的老鼠,但他不能抗拒,也不敢回头,毕竟“猫”就跟在身后。
密道昏暗且幽长,除了手中火折子燃起的那一点光亮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光源,片刻的路程却给人一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路只有一条,没有其他的岔路。
禁卫扶着墙小步的往前走着,忽然看到几步之外的墙壁上有一个镶嵌的烛台,烛台上还有一根蜡烛只是没有点亮。
禁卫心中大喜,走上前去就着手里的火折子将那根蜡烛点亮,随后看前边儿十步之外又有一个烛台,烛台上也有一根蜡烛。
禁卫心中舒了一口气:“就说嘛,这么长的密道伸手不见五指,怎么可能不安排些火把蜡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