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大人物的指使下,不少大家族轮流上前和林家人碰杯,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不少人刚刚还在嘲笑林家,转眼间就换上了一张笑脸,看上去真诚又大方。
邹海燕乐坏了,收到了一叠名片和邀请,接下来几天的行情都安排得满满的,要和张家太太去逛街,还要去李家吃烧烤。
突然之间,林家就变得炙手可热。
这正是邹海燕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心里乐开了花。
秦平却没兴趣和这些虚伪的人周旋,端着酒杯四下转了转。
“咦,那个人……”
无意间,秦平看到一个老头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这人头发花白,差不多七十岁了,身体瘦削目光有神,身上衣服很朴素,但非常干净,身边坐着一个同样干净的老太太。
秦平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东海中医药大学的老教授苗青,一个真正的学者,在药材和中医方面的研究在全世界都是登峰造极。
前一世,华夏突然爆发一场瘟疫,所有科研机构和大公司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苗青站了出来,用古老的中医汤药化解了一场灾难。
按时间推算,瘟疫爆发的时间就快到了。
可惜,所有人都懵懂无知,更不知道苗青这个老教授的价值。
老教授一向淡泊名利并且脾气有些古怪,在圈外没什么名气,今晚也不知是谁把他请来了。
重生之后,秦平刻苦进取,在医术上有了极深的造诣。但对老教授苗青仍然抱着深深的敬意,有意和他探讨探讨。
秦平沉吟了一下,端着酒杯走上去,问苗青身边的老太太,“你好,请问是李教授吗?”
苗青的妻子李文也是一个大牛,是东海大学艺术学院的音乐教授,对中国古时候的铜钟、太鼓等有深入的研究。
“您是……”李文上下打量着秦平,有些疑惑。
“我叫秦平,东海大学毕业的,曾有幸看过李教授的表演。”
“论弹琴,您绝对是大师级别的;论钟鼓,是国师级别,学生毕业这么多年了一直忘不了。”
秦平巧妙地恭维老太太。
苗青脾气古怪,对陌生人向来是爱理不理,更厌恶陌生人的恭维;贸然和他接触,大概率碰一鼻子灰。
老太太李文刚好相反,年轻时候是个有名的交际花,活泼大方,老了仍然非常善谈好客,最喜欢和人打交道。
果然,听秦平这么一说,老太太脸上一下子洋溢着笑容,“原来是秦平呀,坐,坐,你是哪一届的,现在做什么工作?”
秦平也不客气,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来,还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老太太很能喝,几杯酒下肚后更加善谈了。
或许是平时整天和孤僻的丈夫呆在一起,早就把她憋坏了,倒豆子一样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从大学教授生涯谈到退休后的日子,从专业的秦朝暮鼓说到最新的流行曲调,说到开心的时候甚至当场哼了几句。教书的时候,她不仅是音乐教授,还是学院的舞蹈教授。
“可惜,这是宴会不是舞会,不然,就可以请***一起跳一曲,让学生学习学习。”秦平一副遗憾的样子。
苗青在一旁翻翻白眼,要不是秦平和妻子年纪相差太大,他都以为秦平是情敌要来勾引老太了。
这家伙,长得帅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老太太灌得迷迷糊糊的。
“会有机会的,周六晚上八点我们有个家庭聚会,秦平,你有时间不?”老太太盛情邀请,和秦平谈了一会,她感觉似乎年轻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