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碗面很快就见了底,陆修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突然说道:“你不要总是叫我陆总了。”
“为什么?”
眼看着许春秋已经原谅自己了,陆修便开始甩锅。
“你叫陆总就和我公司的员工一样了,下次再弄混怎么办。”
“那叫什么?”许春秋嘴里还含着面条,含含糊糊地道,“陆修?陆修修?”
陆修被这个ABB式的名字搞得一阵恶寒:“……还是陆修吧。”
许春秋鼓着腮帮子点点头,接着把用过的碗塞进厨房的洗碗机里。
“那陆修修你闭上眼睛,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陆修:“都说了不要叫陆修修,叫陆修。”
许春秋顺着他的意思:“好好好陆修,你把眼睛闭上。”
陆修到底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对面没有了声音,墙上的挂钟响起“嗒嗒”的走动声,她赤着脚快步跑上二楼的卧室,从包里翻腾着什么。
“好了没有啊?”
许春秋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再等一下。”
又过了几十秒,那个她的声音又回到了他的耳畔:“你把手伸出来。”
陆修闭着眼睛朝她笑了笑,接着伸出了一只右手。
“好了。”
许春秋把一块微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掌心,一枚方方正正的姓名章。
红润的芙蓉石成色漂亮,底端是大气而不失清隽的四个字,“陸修印信”。
“这是……”陆修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刻的。”许春秋的语气中带了几分骄傲的味道,“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陆修激动得眼睛都闪着光:“有印泥没有,我想印一个试试。”
许春秋以为他办公室里有印泥,所以就没给他准备:“印泥没有,不过有涂脸的胭脂,印起来都是一样的。”
她小跑着把胭脂匣子拿过来,还顺道给他带了三两张纸。
陆修却不走寻常路,他打开胭脂盒子,用那枚芙蓉石制成的姓名章在上面蘸了蘸,四四方方的底子立马就见了红。
许春秋把那几张纸推给他:“印在这儿。”
陆修却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心张开了。
沾着胭脂的芙蓉石往下一扣,许春秋的手心里立马就多了四个字,陸修印信。
红的字迹,白的掌心,色彩分明地横亘在她手心的纹路上。
“盖了我的戳就是我的人了。”
陆修沉声说道,深邃的眼里像是含了春水。
许春秋觉得那一块小小的印记好像要烧起来,烧成燎原的烈火,一路灼烧到她的心尖尖上。
她微微地蜷了蜷手掌,生怕蹭花了那个印子,便又重新展开了。
……
第二天陆修走进华融金融的时候大步流星,好像连走路都带着风。
挂着员工牌的白领们一如既往地窝在茶水间叽叽喳喳。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今天陆总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