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家好,我是许春秋的父亲,许、许汉白……”
许汉白总算抬起眼睛看镜头,他变得硬气起来,假装自己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一般地大声怒斥起来。
“我怀疑华娱传媒丧尽天良地换掉了我的女儿。”
“现在活跃在公众面前的许春秋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许春秋,华娱传媒不知道用一些什么低劣的手段把她给掉包了。”
“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
他接着便只是哀嚎,半天说不出成句的话来,视频在这一刻播放结束,画面重新归于一片黑屏。
记者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视频里的这个人,他真的是许春秋她爹吗?”
江曼心有成竹地颔首:“我看过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确实是许春秋的父亲。”
他推一推眼镜框,长期从业以来敏锐的职业嗅觉使得他登时亢奋了起来:“江影后,你怎么样能把这段视频给我?”
“我们可以出钱买,也可以用一些别的资源进行交换。”
主动权迅速易主,江曼不紧不慢地托腮沉默了半天,终于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我不要什么别的,只需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段视频给捅出去,捅得人尽皆知。”
江曼怎么甘心工作团队就这样放任流言一天天地发酵,只要观众的视线还停留在这件事情上,她就永远没得洗。
她需要一个挡枪的转移她身上的火力,她需要一个足够劲爆的大新闻。
江曼把许汉白的那段视频发给了超新星娱乐的记者,接着步履轻快地拎起包起身离开了。
……
曲惊鸿的那场监狱戏之后,许春秋又将增重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这和节食减肥比起来简直容易太多了,随便吃点什么不容易发胖啊?
今天拍的戏份是曲惊鸿啃着一串糖葫芦,亦步亦趋地跟在梁浮生身后,穿过北平的大街小巷的情节。
饰演卖糖葫芦小贩的群演拖着长长的京腔,扛着草垛架子高声喊着:“冰糖葫芦诶,卖冰糖葫芦——”
许春秋一边啃着,一边迈着闲散的步子,跟在顾钧的身后穿过马路。
这一场戏“咔”了很多遍,不过都不是因为主役演员的问题,这个景是一个难得的长镜头,场面大,群演又多,来回来去地NG重来并不令人有多么意外。
冰糖葫芦的味道本身是不错的,已经凝固的糖浆脆脆的、甜甜的,和山楂的酸味交融在一起,微微的一点苦味无伤大雅。
至少许春秋吃第一根冰糖葫芦的时候是这样的。
可是这场戏已经来来回回地拍了八遍了,都不如意,许春秋连续吃了八根糖葫芦。
吃到最后,那冰糖好像不再是冰糖,而是拉在口腔里的尖锐刀子,那山楂好像也已经不再是山楂,又酸又苦得叫人麻了舌头。
顾钧在一旁看得咋舌:“酸不酸啊。”
许春秋苦着脸点一点头。
这一镜拍完,她的一张小脸就当即垮下来,方才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