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工作人员转向陆修,继续说了起来。
许春秋的心头隐隐约约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违禁物品上交一下。”
陆修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信用卡,没有过多抵抗地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里。
谢朗看在一旁,明明是别人的卡,自己却跟着心滴着血,这下子他们算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钞能力。
“已经购买的物资节目组就不没收了,还有昨天路娜回去以后,她留下的经费将会分摊在你们每一个人头上。”
这一番话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心理安慰,即便是这样,剩下的钱也仍旧是不够。
“我要说明的暂时就是这些,”副导演从他们的房车里退了出去,“祝你们好运。”
少了一个人以后房车里的空间好像变得格外的宽敞了起来,下一站的目的地是位于安塔利亚的卡莱伊奇老城。
“阿嚏——”
钟灿在后座上用纸巾掩住口鼻,抑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他自从前一天晚上被许春秋和陆修接回来的时候,鼻音就一直很重,八成是大晚上的蹲在土耳其的街头,再加上身上穿得单薄,给冻病了。
钟灿有些头重脚轻的,脸上热得厉害。
谢朗用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天哪,怎么烫成这样?”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钟灿不说话,只是不住地摇头。
他越摇越是头晕目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不想自己一个人。
楚星洲于是替他把后排的座椅放倒:“躺一会儿吧,躺下会舒服些。”
车子在休息站停靠,许春秋回过头来看钟灿:“他怎么样了,还好吧?”
“孩子都快烧傻了,”谢朗摇一摇头,拎起体温计偏转角度看一看,读出上面的数字,“三十八度。”
钟灿哼哼唧唧地不愿意去医院:“真的不用,我就是着凉了,随便吃点药就行了。”
谢朗半天没有拗过他,更何况异国他乡的看病也不如国内方便,于是退了一步说:“要不我们在休息站买点感冒药吧?”
“不用了,我带过来了。”
许春秋推开车门拉开后备箱,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拖下来,常备的感冒药分装在一个单独的收纳袋里。
她把整个袋子一并递给钟灿。
只见钟灿左一个右一个的拿起来看看,这个主治头痛,那个主要缓解咽喉肿痛,他觉得上面描述的症状自己好像都有。
“这些功能就不能都放在同一种药里吗……”
他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把几种不同的感冒药一并倒在手心里,接过谢朗给他倒的温水,还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许春秋刚刚把行李塞回原处,眼看着钟灿就要一口闷,赶紧制止了他。
“停停停,”许春秋赶紧叫停,“很多药的成分都是相互冲突的,不能一起吃。”
她用手背触了触钟灿的额头,又简单问了两句,熟练地从常备药里挑出来两种给他。
“这个是缓解头痛的,会让你吃了以后好受一些,还有退烧药。”
许春秋一个人生活久了,早就知道该如何照顾好自己,她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两种药别一起吃,中间多间隔一会儿,多喝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