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的时间,头上的伤结痂也没那么疼了。
刘大好又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可当朱荷捧着一碗苦了吧唧的汤药送到他面前时。
他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哭唧唧的,就是不想喝。
“虎婆娘,这药苦,我不喝!”
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朱荷还有点难以接受,这傻子发什么疯呢?
以为自己还是没断奶的臭小孩儿吗?
“闭嘴,你再嗷嗷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端着碗把药灌你嘴里。”
凶巴巴的,朱荷都快受不了。
刘大好刚醒来的时候,第一天闹小脾气还能接受。
第二天,也能接受。
第三天,她一看刘大好这样子就来气,发什么神经?
第四天,她握着拳头都快打人了。
今天,又来这一套,朱荷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厉害点,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都能上房揭瓦了。
“刘大好,你快把这药喝了,不然…哼哼!”
什么威胁的话都没说出来,只是冷笑着哼两声。
就把刘大好吓的一机灵,不敢再作妖。
“好好好,我喝,虎婆娘你别生气嘛,我不闹了还不行嘛?”
在朱荷生气的前一秒,刘大好赶紧示好,捧着药碗咕咚咕咚一口闷。
他眉头紧锁闭气不敢呼吸,那药味儿实在太难闻了,还苦的要命。
喝完,他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捂着嘴眨眨眼,另一只手指着空荡荡的药碗,那意思是:虎婆娘你看我喝完了吧,你就别生气了嘛。
老夫老妻都多少年了,朱荷怎会不知道面前挤眉弄眼的男人怕喝药。
从兜里摸出一块藏了多日舍不得吃的糖果,那是小姑娘给的。
今日,却要进了刘大好的肚。
“吧唧吧唧。”
嚼吧两声弄出声音,刘大好心里甜滋滋的,虎婆娘还是爱着自己的嘛,还知道心疼给糖吃,真好。
假装没有看见,方才朱荷生气的时候做了脱鞋的动作。
刘大好觉得,此刻时光正美好。
“刘大好,你够了啊,吃个糖还吧唧嘴。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心里正烦着呢,朱荷就受不了身旁有声音。
那声音还贼大,真是讨厌死了。
“虎婆娘,我吃饭吧唧嘴不见你说。”推翻之前的感觉,刘大好气呼呼的:“怎么我就吃个糖而已,你就吼我呢?”
“哼,一边儿去,我正烦着呢。”
不耐烦的翻个白眼,朱荷现在的态度,与三天前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呦,你嫌烦就赶我一边儿去呀。”
刘大好也不服气,更是闹着小脾气。
朱荷不与他计较,他不走自己走总成了吧。
起身,拿上药碗直接出门去,只留刘大好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知所措。
“虎婆娘这是怎么了?脾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就跟那天气似的变化无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人琢磨着,怎么也想不通。
刘大好心情烦躁了。
这时,他又在想是哪个鳖孙子打他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都流血了。
给自己收拾收拾,弄好了以后,出门去。
刘大好就看见自己家儿子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太阳燥的慌,抬头看一眼就晕。
儿子也不知道站这儿多长时间了。
干嘛呀。
……
*
这一墨迹吧,又快过年了。
冷邵呢,也在前几天向李楚然表明自己的心思,更是坦白自己的一切。
结果,李楚然一听他是镖骑大将军,身在高位,又得皇帝重用,还是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也不知咋想的。
她没答应。
自己只是个会点小聪明能赚点钱的村姑而已,如何配得起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得知答案,冷邵心哇凉哇凉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犹豫许久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竟让她惶恐,更是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这也太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