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嫂其实今日我是有一事与你说说。”
“……”顾柒柒不语,看着她。
“近日我手头上的银子都拿去放印子钱了,还未收回,大嫂嫂偌大的家,定是有余的银子,能否借我一些?我定当会还大嫂嫂利钱。”
“如今我不主持中馈,不知晓家中是否有余的银子。若是给你百来银子,我还是可以的,无须你日后还,也无须还利钱,就当是给你家安乐日后成亲的礼钱吧!”
“大嫂嫂真是会说笑呢,安乐如今才及笄,还未议亲呢!”
“那便是给她及笄之礼吧!”
“……”纪玉莲面上能看得出隐忍的不快。
其实她很想说百来银子,哪够用啊!
可如今顾柒柒却是堵去了她所有的话。
她还能如何说下去啊!
“今日起得早,有些乏了,我先回院子歇息,你们便随素心走走吧!”
说着,顾柒柒扶着紫烟的手起身,她还不忘了嘱咐祝芙蓉当心身子,莫要累着了。
祝芙蓉在她离去后不久,也回了麟院。
曹颖香也是紧随其后。
剩素心一人陪着她们,纪玉莲心中有气,也不能宣泄,便随意寻了个借口,将素心也给打发了。
素心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嘱咐底下的仆人,留意她们动静。
“偌大的国公府,偏生如此小气,用区区的百来银子打发我们,这个大伯娘真把咱们当是要饭的叫花子吗?”徐安乐不满与纪玉莲说道。
纪玉莲不假思索便喝斥她:“这可是徐国公府,不是咱们家,处处需谨言慎行。万一你方才的话传到你大伯娘耳中,对咱们家可没什么好处。”
要说所嫁之人也是姓徐的,可终究是分了家,而且她那个官人连徐瑾坤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还别说与徐家为敌了。
徐安乐虽是将她话记在心里,可还是忍不住嘀咕:“大伯娘明明就是这么做,还不让人说。”
“你……”
纪玉莲气急瞪了她一眼,可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她唯有做罢了。
被叱责的徐安乐不悦,视线无意落在孙香雯面容,只见其不言不笑,跟个木头似的。
当即便将火撒在她身上:“一见你这一副死人面孔,搁谁都得不到半点福气,咱们家有你真是晦气。”
一直都是恭恭顺顺,低首俯心的孙香雯,在听此话,眼眶里立即涌现了泪水,可她吸了口气,将泪水随心中的不快一并压制了。
她家官人徐家晋,是被休弃了的陈安卉所生。
后嫁到徐家的小纪氏,对她家官人从未有过好脸色相待。
她与她家官人成亲之后,亦遭受这般对待,更是素日让徐安乐百般挑刺,丝毫无半分长嫂的颜面。
纪玉莲也知晓女儿心中愤慨难平,寻孙香雯的不是,她无甚在意。
……
后园子
徐剑宇在顾柒柒她们走后,一直想尽各种法子,主动寻话与徐瑾坤他们说。然而徐瑾坤与徐晟霖三兄弟都不是话多之人,很快徐剑宇便陷入了僵局。
身为徐剑宇父亲的徐宏闻,自是了解他。大过节的,闹得大家不快,也是不好。
于是他便寻了个借口,让徐剑宇陪他到处走走。
徐剑宇听闻此话后,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搀扶他家老父亲。
他们一走,徐晟奕调侃笑道:“小叔子每每来咱们家,走之时乐不可支。也不知此次祖父私下给他多少银钞。”
“祖父每月支出与月例皆由中公所出,往日咱们当孙儿的时常孝敬他老人家,有多余的银子无处使,塞一些给小叔子,也是人之常情。”徐晟淼温和说道。
“二哥哥果然不愧是经商之人,方方面面俱细,平日里下人们也都说二哥哥是家中最易相处,最讲道理。可为何如此纵容二嫂嫂对母亲不敬呢?”后一句,徐晟奕眼中迸发着厉芒直视徐晟淼。
长年当兵,身上不知不觉历练出一股将军的霸气。
面对如此威严可畏的弟弟,徐晟淼瞬息间觉得眼前的人,成长了不少。
不再是那个在家中经常娇娇嬉闹,被娇娇所欺负的三弟了。
徐晟淼沉默了下,反问他:“你是从何处听说?”
“我需从何处听说吗?都快过年了,你与二嫂嫂迟迟未归家,要么是躲着家中的事儿,要么便是躲着家里人。”家里人自是所指他家母亲。而为何不所指他父亲,哼,他量曹颖香也没这个胆子。
闻言,徐晟淼面上闪过了一抹窘迫。
随后持拳举在嘴前,掩饰了窘迫,咳了一下,又解释说道,晚归家是他的主意。
又继续对徐晟奕眨眼睛,暗示他别再提及此事了。
徐晟奕当作看不见,继续说道:“咱们母亲向来是宽以待人,二嫂嫂究竟是何处对母亲不满?”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瑾坤,此时也启唇:“我倒也很想知晓,曹氏对你母亲何处不满?说与我听听,我好让你母亲改便是了。”
而他在说‘改’字之时,尤为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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