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许勤嘴和腿脚都开始不利索了:“不,不会吧,王爷您多想了,陛下还是爱惜您的,没看您今日一回长安,这许多赏赐就源源不断的从皇城里送到咱们府上了…”
车许勤连同管家将赵枫扶到内厅,一指偏厅里堆积如山的珍宝赏赐给赵枫看。
赵枫只瞥了一眼便不屑的挪开了眼睛,嘴里喃喃:“不过身份之外,赏给谁不是赏?再说了,哪天他一不开心治个罪抄个家,这些赏赐也就都回到皇城司库里去了。”
车许勤和管家还得继续宽慰赵枫:“王爷这是喝醉酒了说胡话呢,您对陛下有功,陛下对您惜才,咱们王府断不会落个治罪抄家的下场的。”
后面二人继续宽慰的话,赵枫没再注意听,只用余光瞥着墙头东北角的位置。
房檐之上,明月高悬,皎洁无暇。
但是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房檐上却伏着一名偷听的暗卫。
这名暗卫,自赵枫回到安乐王府后便一直在屋檐上偷听他们的谈话,而赵枫也十分迅速的发现了这名偷听的梁上君子。
不用多想,此人定是李世民派来的。
赵枫早就对这种无穷无尽的盯梢和试探十分厌烦。
语气藏着掖着可能会使得李世民更加怀疑,倒不如开诚布公的坦白自己的真情实感。
赵枫索性故意借着酒劲儿,把自己的感受全部倾吐而出,也好叫幕后的李世民听一听他的想法。
赵枫知道那名暗卫没走,便开始大发酒疯,先是在屋里子乱砸瓷器家具,然后就冲到院子里打起了醉拳,反正怎么疯癫怎么来,前前后后竟然持续了快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房檐上的窃听者确信赵枫真的醉了,才终于离开。
片刻后,已经被车许勤和管家安置在床上的赵枫猛地坐起了身子,神志十分清明。
车许勤正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眼见赵枫已经清醒,便骄傲的向一旁的管家自夸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按照我老家教的方法醒酒就是快!”
赵枫白了车许勤一眼,啐骂道:“你还敢提什么老家的醒酒方法?刚才本王的人中都快被你掐坏了!”
说罢,赵枫揉了揉自己还在微微发红的人中,上面还有些许疼痛感残留。
如果不是刚才赵枫在装疯卖傻、被车许勤掐人中时,顾及那位偷听的暗卫还在,赵枫早就起身一个把车许勤撂倒在地狠揍一顿!
车许勤这臭小子!人中掐得太疼了!
车许勤自己嘟囔道:“不就是掐疼了才能把醉酒人给弄醒么…”
赵枫被车许勤气得发笑:“本王从回来后就没有醉过,出宫后骑着马吹着风,酒早就醒了!”
车许勤纳闷道:“那方才王爷为何…”
赵枫一指窗外低声提醒道:“隔墙有耳…当时院中有陛下派来的暗卫在暗中监视,所以本王才演了那么一出戏给他看。那人有戏看可以向陛下交差,我们也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