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既然陆扈瑞言之凿凿说是证据确凿,本王倒想亲眼看看那证据是否真的无法推翻,顺便再听听陆大人对此案的看法。”
陆扈瑞不明白赵枫为何一定要提瓦特翻案,但还是只能对他言听计从。
诚然官府的档案与顶嘴证据不是可以随意翻阅查看的,但架不住赵枫的地位实在太高,即便陆扈瑞不愿也不敢与赵枫硬碰硬,于是只能打开府库,任由赵枫亲自查阅案卷文件。
赵枫坐在案前一边翻看,一边听陆扈瑞在一旁讲述,一心二用,十分自如。
“疑犯瓦特,自六月年一归返裕和,于当夜用鼠药毒害其妻,人证物证俱在,不容辩驳,特对其予以批捕,关入牢中,待秋后御批处斩。”
“毒害其妻?”听到此处,赵枫又是一个激灵,转头问陆扈瑞:“瓦特犯下的杀人案,被杀之人乃其妻子茹姑?”
“正是。”陆扈瑞直愣愣点头,对赵枫的惊讶有些不明所以。
赵枫翻开手中的卷宗,看到书页上赫然写着“瓦特杀妻案”,捻着页脚的手指微微颤抖:“难怪…”
难怪瓦特母亲会说“只怕母子团聚可,夫妻团聚难”,原来瓦特母亲知道被杀之人乃瓦特的妻子,而赵枫他们当时的注意力全在瓦特身上,一时间也忘了询问受害者究竟是何身份。
陆扈瑞见赵枫略有异样,便关心询问道:“王爷,怎么了?”
赵枫沉住气,微微摇头,应道:“没,没什么,你继续说。”
“下官说完了,事情情况就是如此,瓦特在回乡当夜使用老鼠药毒害了其妻茹姑,隔日邻居发现瓦特家门大敞,门口还有少许血迹,于是前往查看,便看到茹姑暴毙家中。”
赵枫轻叹一声“可悲”,而后再问:“原因是?”
“按照瓦特的说法,他当夜回家后撞见其妻与其他男子在家中苟合,正待上前捉奸,奈何奸夫跑得快,只留下茹姑还在匆忙整理衣物。”
“瓦特十分恼怒,便叱责了茹姑几句,而后返回自己老娘家中留宿。隔日官府收到邻居报案,在其前往自己家的半途中被下官的官差捉拿归案。”
“不对。”赵枫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点,“卷宗里说其妻茹姑是被鼠药毒死,那邻居怎会在瓦特家中发现有血迹?她的死状是和模样?”
陆扈瑞似乎能预料到赵枫会问这个问题,便不紧不慢的答道:“根据邻居的描述,当夜隔壁是几户人家都听到瓦特叱责殴打茹姑的动静。而隔日便发现茹姑面色青紫,眼珠脱落,七窍流血。”
“再加之当时在茹姑口中发现有鼠药的粉末,而有村人供述,瓦特在回乡的当日曾在他家小卖店里购买过鼠药,两相结合,确是都有能解释的点,所以下官才命人将瓦特捉捕归案。”
赵枫微微蹙眉:“根据陆大人的说法,前前后后有邻居的供述,那瓦特本人是怎么说的?”
陆扈瑞下意识的嗤笑出声:“瓦特自然是喊冤,说自己并不是杀妻凶手。奈何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哪里容得他喊冤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