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南看向赵枫和曹淳,开口问道:“王爷和曹知县认为该当如何?”
赵枫对祭祀一事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听到郑天南的问话摇了摇头:“本王并不擅长这方面,曹知县意下如何?”
曹淳也说道:“祭天一事午正为宜,不如明天午时再来?”
郑天南听后也点了点头,说道:“郑某也有此意,那便明日午时再来?”
三人达成一致后,应无暇立刻吩咐下去,待到明日午时便在祭台正式举办祭天活动。
曹淳笑吟吟地看着赵枫,县衙如今已经已仵作手札被烧坏为理由断掉了赵枫权势威压他交出仵作手札这条路,他倒是对赵枫没了后顾之忧。
“王爷不如移驾县衙,也好让下官为王爷接风洗尘。”
赵枫本就对曹淳火烧手札一事心有不满,见他这么提议还不等拒绝,郑天南却先他一步开口说道:“郑某也想请王爷暂住天南阁,紫龙飞一事天南阁难辞其咎,请王爷给个机会,郑某愿全力以赴助王爷查清当年邢府一事的缘由。”
赵枫低头摸了摸鼻梁,面对两个人同时发出邀请,他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这两个人都心怀鬼胎不说,还没有一个是信得过的,不过他确实要跟郑天南好好的谈一谈,但还不是现在。
“二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日后有用得着二位的地方本王自然不会客气,但今日本王还是想回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待祭天仪式过去了我们再续也不迟。”
听到赵枫这么一说,曹淳和郑天南也不勉强,他们本来说的也是九分客套话,又相互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回了府邸。
赵枫转过身径直回客栈,程宇虽然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神却不由自主被街边的摊铺所吸引。
“王爷,这颍州虽然不大,却是实打实的繁荣啊,不仅没受旱灾影响,老百姓的日子也是过的有滋有味。”
赵枫也扭头看了看两边叫卖的商贩和来往的人群,嘴角不由又刮起了一抹和煦的笑。
颍州的繁盛跟天南阁以及知县曹淳都分不开关系,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如今的颍州,许多百姓对他们也是发自肺腑的爱戴。
不过这也是赵枫唯一的顾虑,如果郑天南跟曹淳都于三年前的邢府一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把他们办了百姓心中自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平。
都是愁人的事啊!赵枫心里感叹了一句,开口道:“颍州虽小,但颍州的百姓相对周边几处州县的百姓来说,还算富足,再加上曹淳为官多年也算清廉,百姓们又有天南阁罩着,就算想有个什么事儿也不难么容易。”
“那这么说,天南阁岂不是好的?”
程宇心里有些疑惑,他一直把天南阁当成江湖中的恶势力,即便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也绝对不是那种做好事的门派,不过经赵枫这么一说,他也不敢下定论了。
赵枫摇了摇头,这世间的好坏又岂是一两件事情就能说得清楚的?谁不是有了名就想要利益,有了利益却又贪图名义。
郑天南即便心地没那么好,但举手之劳便能让老百姓赞不绝口,还能在江湖人之中博一些口碑,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应无暇这般聪明之人。
“程宇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永远的好坏,只有心之所往罢了。”
程宇听后一知半解的挠了挠头,心里更加疑惑了。
“心之所往?但最终还是有好坏之分啊!”
“立场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