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影又在那里听了会儿,无一例外都是说他们最近听到的关于郑天南不太好的消息,追根朔底都是道听途说,却讲的有模有样。
喝完杯中的酒,孙长影起身去了楼上。
赵枫对大厅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孙长影下去了跟他们下去是一样的,他也就不乐意出去引人耳目了。
直到看到孙长影回来,赵枫这才从窗边转过身,走到了塌前解下披风放在一旁,看孙长影脸色纠结眉头微皱,赵枫不由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在下面听到了什么?”
孙长影点了点头,把方才在下面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赵枫,赵枫听罢脸上的表情不比孙长影好多少,就连程宇也是一脸的疑惑。
“不是吧,这些百姓在人家求雨成功后怎么能这么诟病?这就不道德了!”
程宇虽然一直不喜欢郑天南,连带着对天南阁也有些嗤之以鼻的意思,但是对于某些人得了好处还诟病人家,他也是看不惯。
赵枫却对这些习之为常,毕竟要说人心凉薄,他算是时时刻刻都感受得到,朝堂上下有多少人对他明朝暗讽使绊子,他都已经懒得去听懒得去看了。
“凉薄之人哪里都有,我们管不得别人,只力求能够归束好自己。”
程宇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有些耿耿于怀,但王爷所言确实是那个道理。
赵枫也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百姓言论的风向急剧转变,他有预感,不出两天这些传言便会传遍整个颍州。背后做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人?
“王爷,需不需要属下去查查这件事?”
程宇话一出,不待赵枫开口,孙长影便说道:“你是王爷身边的人,多处都有露脸,恐怕不方便,不如我去吧,至少不会落人猜测。”
赵枫赞同的嗯了一声:“本王也觉得由孙长影去比较妥帖,那你便先去暗中查探传言的来龙去脉,我去一趟天南阁。”
孙长影道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赵枫跟程宇在客栈稍作休息,也动身去了天南阁。
再说天南阁,郑天南自然也听到手下报来的坊间传闻,气急败坏的连着摔了两个杯子,抬眼便瞧见应无暇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来。
应无暇一看到郑天南这个样子,便知道他已经得知了那些传闻,叹了口气让手下把杯子的残渣收拾干净。
“阁主消消气,别伤了身子。”
“我怎么能不气,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应无暇把知县约了郑天南日落十分见面的事告知了他,郑天南心下震惊,连忙问道:“什么?仵作手札真的丢了?”
仵作手札一事,他一早便要曹淳早日销毁了事,曹淳却对他心有防备,总是推脱来推脱去,以为拿着手札便握住了他的把柄,如今真的出了事,郑天南完全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曹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阁主,要不手下派人去查一查这波传闻到底出自何处?”
郑天南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却也默认了让应无暇去查查看究竟是谁背后要捅他刀子,他心知哪怕是查明白了也是无济于事,但找不出背后之人他心头怒气难消!
郑天南转念一想,锁定了一个人。
应无暇看到郑天南沉吟了半晌,不由开口问道:“阁主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